他强撑着开口。
玄阳子压了压手掌,全场安静下来,纷纷侧目看向他。
“牧神医同以安本是忘年之交,其中感情深厚,想必不会如此吧?”
玄阳子眼中充满了疑惑。
他看向齐红鸢,“红鸢,你可有听仔细?”
齐红鸢急切上前半步,指尖微微发颤:“师伯!那以安乃是恶贯满盈之徒,烧杀劫掠、草菅人命,桩桩恶行令人发指!
他定是假意亲近牧神医,巧言令色,百般逢迎,处心积虑骗取信任。
此番突然发难,必是筹谋已久,牧神医才会措手不及……”
她喉间泛起酸涩,眼底蓄满不甘的神色,“这般狼子野心之辈,就当千刀万剐!”
“师兄,牧神医因解救红鸢失手被擒,我等万万不可袖手旁观呐。”
陈玄中大义凛然的说道。
“一千万灵铢可不是小数目啊……”
“要不然,让牧神医的弟子们凑一凑?”
有人建议。
“拉倒吧,牧神医要有钱,他们就不叫悬壶草堂了,唯一值点钱的就是那块地皮了。”
“总不能把人家宗门卖了吧。”
“人家一回来,发现家都没了,那还不如回去继续受绑呢。”
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牧神医与以安交好,以安应该不会真的痛下杀手吧!”
旁边的人随即反驳:“战场之上,飞枪流矢,随时都有可能受伤,我等弟子还要靠悬壶草堂救治,此刻吾等若是坐视不理,怕是要寒了那帮弟子的心呐。”
牧元白至关重要,不能不救。
“那,这可如何是好……”
“若不然我等凑上一凑?”
“即便我等凑好,那凑好后谁去交纳赎金?”
“……”
众人哑然。
凭以安这个尿性,恐怕谁去送赎金,就可能会是下一个人质了吧。
众人纷纷看向玄阳子。
玄阳子眉间紧锁,重声道:“吾等同去,岂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得得逞?”
“掌门言之有理。”
一千万灵铢即便是十大仙门也不能随意的拿出。
以安这般狮子大开口,谁能满足?
众人随即义愤填膺地祭出法宝往沐由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