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小白脸还敢杀人不成?大不了就挨一顿。
但一旦认怂,名声就毁了,以后还怎么混,哪还会有人找他平事儿?
他咬着牙根,用舌尖抿了一下发麻的腮帮子,“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的带血的唾沫。往前伸了伸脑门:“小子,很能打是吧?来,朝爷爷的这儿打……”
“要么你今天打死我,要么老子以后要你的命……”
“是吗?”
林思成点点头,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滚刀肉,耍光棍?”
领头狞笑一声:“老子当滚刀肉的时候,你还在爹的裤裆里……”
话还没说完,一只脚重重的跺了下来。
是另外一只手,也是领头正撑着地的那只手。
“喀嚓!”
“我……手……我的手……给我弄死他……”
还弄个屁?
也不看看地上躺了多少?
但凡是腿没断,还有力气跑的,无一不是悄咪咪的往后溜。
有人远远的喊了一声:“酒哥,我们去叫人……”
林思成也懒得管,只要摁住这个领头的,剩下的一个都跑不掉。
“酒哥,对吧?”他蹲了下来,“谁派你来的?”
领头的惨笑了一声:“你爹!”
“是吗?”
林思成点点头,手里的钢管往下一敲。
“喀~”
膝盖上传出一声怪响,领头的身体猛的绷紧,额头上青筋暴起,两颗眼珠恨不得挤出眼眶。
嗓子里“嗬嗬嗬~”的抽,像是鼓风的火匣子,身体抖的像筛糠。
疼……真他妈疼!
长了这么大,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疼……
林思成往前凑了凑:“我刚没听清楚,来,你再说一下,谁派你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那双眼睛清澈无比,却不带一丝感情,像是刀子一样的刺进了心里。
下手又狠,还他妈准……
领头又疼又怕,又急又慌:这人何止是能打?这他妈是个混老了江湖的狠茬……
他哆嗦着嘴唇:“麻……麻……”
“麻杆”两个字还没吐利索,钢管又敲了下来,又是“喀”的一声。
这次是另一条腿,依旧是膝盖。
林思成面无表情:“这次换成我妈了?”
“不……不是……”
就吐了三个字,领头疼的浑身打颤,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上下牙“哆哆哆”的磕。
几乎用出了浑身的力气,他才松开了牙关张开了嘴:“我……我说……”
“没事,你不说也行:两只手,两条腿……”林思成吐了口气,“你让人砍了我四刀,还当了我一回爹和妈……不亏!”
领头的五官变了形:原来,他妈的根本就不是想问谁派的谁?
这他妈何止是个狠茬?
麻杆,我操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