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记者写了这么段分析,充分证明了【存在即合理】,哪怕作为一颗棋子,覃永廉释然。
这么多年,就算自己一个人在岛上生活也无所谓。
他给自己搭建了一个王国,谁也进不来,谁也无需进来。
连夜赶去公司,再从董事会一群磨磨叽叽的老爷子里脱身而出,覃永廉疲惫至极,归心似箭。
直到那一刻,他才终于明白了自己对柏嘤的心意,因为满心想的都是:尽快见到她,只有奔向她,他才能喘息。
他觉得自己和柏嘤在很多方面不但同频,而且互补相惜,让他忍不住生出了以往从未有过的情感。
覃永廉决定表白。
时间有限,他无法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也是柏嘤最喜欢的方式。
只好让覃远将车先开到玛丽贝瑞的蛋糕店,让店长玛丽贝瑞现场给他额外多做了两款蛋糕。
玛丽贝瑞笑吟吟问他要什么图案,覃永廉选了一个心形和另外一个同色系的鲜红草莓。
拎着蛋糕一路回家,他甚至感受到满心希望都在雀跃。
覃永廉的思路到此被打断。
突然听到少女说她想搬出去,甚至迫不及待想去住酒店。
她说不想给他添麻烦。
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她有过一次的心动吗?
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覃永廉认真想了想,他现在的确身边都是麻烦,这样的时刻,他怎么还天真地贸贸然去跟一位刚经历过波折的少女表白?
这不就是趁虚而入么?
覃永廉眉心细不可查地皱了一瞬,巨大的失落感忽然如海啸般来袭。
leon?
柏嘤觉察出两人周围的空气有些凝滞,她担心覃永廉是不是遇到了很难解决的问题?
毕竟前天他临时从深圳赶回来,一直待在别墅陪她,会不会耽误了公事?
没事。今晚寒流降温得厉害,晚上尽量不要去阳台吹风,小心着凉。
柏嘤:哦
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默默吃完蛋糕,各自上楼。
覃永廉的卧室在楼梯口右侧,与柏嘤的卧室在同一个方向,两个人的房间实际只有一墙之隔。
两人站在门口,柏嘤抬眼望向面前那张英俊的脸。
橘色的走廊灯下,男人的目光似乎偏了偏,随即视线很快又回到柏嘤眼里。
少女这双眼,黑白分明,欲言又止的眼神一下子就搅乱了覃永廉企图建立的心如止水。
半晌,覃永廉暗暗攥紧手心,努力勾了勾嘴角:晚安,柏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