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凌洛刺进他胸口的是什么东西,会让他全身功力尽失。这一刻,他心中想了千百遍如果凌洛落在他的手中,他会如何把她千刀万剐。
睨着战千煞那气得快要爆炸的样子,凌洛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她挥手遣退了一干土匪,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怎么样,服是不服?”
她啃着甘蔗,样子极其傲慢。虽然知道战千煞输给她可能是因为大意而致,但她还是很得意。站在他身边直到把一根甘蔗咔嚓咔嚓全部啃完才莞尔一笑,起身朝着马车里那堆东西走了去。
她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才在贺礼的下方拿到了一个锦盒。她心下一喜,连忙打开盒子看了看,果真是一只灵芝。
她连忙又合上盒子揣进怀中,扬手朝后面挥了挥,“你们先把东西弄走,不要管我了,我还有事!”
她不能再回山寨了,时间差不多了,她还有跟蝶舞的约定。必须要赶在日落前去到艺宛亭里竞技。
土匪们自然不晓得这面具下的人不是他们的老大,抬着银子和那些绫罗绸缎就兴高采烈的满载而归了。
凌洛瞧他们走了好远,才走到战千煞身边邪恶的笑了笑,“殿下,好好记住这张面具哦,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随即,她张嘴发出一声响亮悦耳的口哨声,藏于丛林的银闪顿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了过来。
她飞身坐了上去,不屑的瞥了战千煞一眼,冷傲的绝尘而去。
战千煞睨着凌洛那一抹纤尘,斜飞的星眸中浮上了一层寒冰:这该死的女人,竟敢如此羞辱他,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凌洛远走过后,风中忽的又飘来一股淡淡的奇香。片刻后,空气中软骨散的毒性已经解除战千煞挣扎着站了起来,胸口的针依然刺痛无比,他眉峰一沉,运气把银针逼了出来。银针很细小,他从未见过。
冷冷看着银针,他的脸色浮现了少有的狰狞:这该死的女土匪,竟然如此偷袭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此大胆的女贼,还这么熟知他的行动状况,是谁?
“殿下,你……要不要紧?”
小圆子忐忑不安的走了过去,瞧见战千煞那身被蹂躏过的衣服,嘴角微微抽了抽,慌忙上前为他整理衣袍。
一向风流倜傥的小殿下可从未有过如此惨不忍睹的模样,这实在是……太狗血了!
他咬牙暗忖,回眸冷冷扫了一干羞愧的侍卫一眼。“咳咳咳,你们先回南岳。本王要去找那该死的女土匪算账!”
这口恶气不出,实在不是他的行事风格。方才是他大意被暗算,否则定然也不会这么难堪!
但他较为蹊跷的是,他本百毒不侵的身子,为何会被这银针上的毒所害?他要去弄个清楚明白。
“殿下,咱们东西都被打劫了,还是回南岳吧。你看你这衣服……还有你这风寒越来越严重了,也不能拖了。”
小圆子一边说一边给战千煞整理衣服,忧心极了。他们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遇到如此胆大包天的土匪呢,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可是他们现在这么狼狈,去寻仇也必然是没底气的。
战千煞一言不语的等小圆子把衣服整理好,面色寒得跟冰块一样。
他绝对要找到她,一定会找到!这炎煌大陆上没有几个女人能骑一匹狼王,他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揪出她来的。
“本王一个人去参加姬长琴的寿辰,你们都回去。”许久,他才咬牙切齿的道,面色还是难看至极。
眼下这状况如果打道回府,传出去肯定被人笑掉大牙的。他堂堂能文能武才高八斗的殿下竟然被一个女土匪给弄得如此狼狈,简直没脸见人。
“殿下,奴才得跟你一起啊,要不然皇上怪罪下来奴才可担戴不起。”小圆子是他的贴身公公,自然不敢随便离去。
“那你自己骑着马去皇都吧,本王先走了。”随即,不等小圆子回应他就纵身一跃,人影顿然消失。
战千煞再出现时,已经在数里之外。
而他,却似若变了一个人似得。剑眉斜飞,星眸含霜,飘逸的长发随风荡漾。一股强大的罡气从他体内源源不断的泛出,令周遭十米内绝无生物。
追随着狼独有的气息,战千煞很快就找到了凌洛的踪迹。看着她正在和银闪谈笑风生,他眼底的怒火冒得更加旺了。他悄然尾随,紧跟在了他们身后。
此时的凌洛如同一个得胜的将军似得嚣张。她摇头晃脑的轻哼着谁人也听不懂的歌曲,娇媚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笑意。
看得出,她很开心!
“银闪,你说这只灵芝能让师父好起来吗?”她又忍不住拿出灵芝细细瞧着,有些爱不释手。
“呜呜!”银闪亲昵的回应了一声,仿佛也很开心。
“银闪,我们等太子殿下的寿辰结束了就赶快会去好吗?”
“呜呜!”
“快,加快速度!今天晚上艺宛亭的竞技,我一定要让蝶舞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