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秀肯定是不会骗他的,也没有意义。
是以,郑昌国是夏秀秀之夫,是江北宁古府的寒门士子,这个是可以肯定的。
而现在李念薇他们居然查到,郑昌国竟然是钱仁,是京都富商之子。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既然这个郑昌国另有其人,那么,夏秀秀认识的那个郑昌国呢?
那个随同宁古府官队出发,前往京都的郑昌国呢?
不管怎样,先要确认,现在这个郑昌国,到底是不是夏秀秀的夫君郑昌国。
方林很快理清思路,吩咐道:“胡侠胡义,你们去盯着那个郑昌国,注意不要被他发现,念薇,你去将这次跟随宁古府官队来京的士子找一些来。”
“是!”
李念薇三人纷纷领命。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直接将夏秀秀找来,让她前去辨认即可。
可一旦如此,夏秀秀也不傻,让她辨一个根本不是她夫君的人,她恐怕立即便能察觉出异常。
作为救命恩人,且因共患难那些天的无话不谈,夏秀秀在方林心中是一位很重要的朋友,他想等一切都查出结果了,再告知她真相。
很快,李念薇便领着三名神色有些惊慌的士子前来。
这倒是正常,因为方林的缘故,奉天司早已不是之前那般隐秘了,如今的京都,谁人不识奉天司大名。
骤然被大名鼎鼎奉天司召到衙门,三名士子自然忐忑。
“三位莫要惊慌,只是想请三位帮忙认个人。”方林露出温和的笑容。
听他这般说,三人微微松了一口气,其中一名年岁最大,已然四十多岁的士子最为镇定,拱手道:“大人但请吩咐。”
方林点了点头,望向他道:“郑昌国,你们是否认识?”
“郑昌国?我宁古府的本届贡士?”
果然,三人既然是宁古府官队出发的士子,自然是认识郑昌国的。
“是他,三位与他是否熟悉?”方林点头。
“认识是认识,熟悉倒也谈不上,这郑昌国出身寒门,颇为清高,与我等素无来往,也就是在一同前来京都的路上,有过一些交谈。”
“他性格颇为清傲,便是同为士子,我等与他说话,也是爱答不理,碰了几次壁,便也就无人与他相交了。”
三位士子纷纷开口
方林点头,追问道:“那这一路上,他是否表现得出手大方?”
“出手大方?”士子们摇头。
“这人倔得很,似乎连乡绅士族的赠银都没要,一路清贫得很,每日只知道啃馒头,还傲得很,我等好心邀请他数次赴宴,皆被拒绝……坦白讲,我等之前都在替他发愁,这去了京都,还有数月才殿试,这数月时间,没有盘缠,他如何能在京都生存下去,怕是撑不到殿试。”
“哦?他真没要赠银?”方林有些意外。
之前倒是误会郑昌国了,这般看来,人家并没有他想得那么不堪。
他继续问道:“那到了京都之后,你们是否便分开了?还有没有谁见过郑昌国?”
三位世子闻言,相互望了望,摇头:“我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