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身边一面残破的军旗,自己先一步冲了下去。
赵峥站在后面,手脚冰凉。
这就是战争?
书上写的,先生教的,跟眼前这玩意儿,根本不是一回事。
他看到林火看起来不怎么高大的背影,朝着那个最危险的地方扎过去。
“王爷危险!您快退后!”
亲兵想拉他。
赵峥一把甩开他。
“退个屁!”
他拔出腰间那把华丽远胜实用的佩剑。
“本王的旗拿过来!”
“就立在这!”
“本王哪儿也不去!”
……
缺口处。
北狄的精锐士兵,红着眼睛往前冲。
到处都是断手断脚。
“没良心炮!打!”
林火在人堆里吼。
他自己也挥舞着一把朴刀,刀刃早就卷了,他就当锤子用砸。
城墙上的投石机,迅速调整了配重和角度。
装填手不再放大石块,而是把一个个装满了碎石铁钉的大麻袋,塞进投射兜里。
“放!”
“呼——?”
麻袋飞出去不高,就在缺口上空十几米的地方爆开。
天上下起了一场碎石雨。
冲在最前面的北狄人,被砸得头破血流,盾牌上叮当作响。
一个北狄百夫长,刚吼了一句“冲进去有赏”,就被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砸中,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下。
“床弩!平射!”
几架架在临时工事后的巨型床弩,也放弃了远射。
弩手们用最快速度上弦,装上那种特制的、一米多长的巨箭,然后对着人堆最密集的地方,扣动扳机。
嗡!
巨箭离弦。
第一个北狄兵被直接钉穿,第二个,第三个……
一根巨箭,像串糖葫芦一样,串起了四五个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