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姻托腮,“我觉得应该是。”
书生双手撑着床边想要爬起来,然身上伤太重,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只好作罢,双目紧紧锁定柳姻,“你为何要害苏娘子?你知不知道她过的有多苦?没日没夜的刺绣。双手满是针扎的小孔,她的眼睛也开始看不清了,你为何要害她?”
柳姻一愣,她害她?
月老嚼着果子凑过来,“不识好歹。抽他。”
我抽你信不信?柳姻瞪他一眼,月老乖乖蹲墙角去不再出来。
对书生的态度柳姻并没有在意,因为王掌柜之前说的话她也听到了,不过她也很好奇,她哪里害苏娘子了?
“你知道‘红姻阁’吗?”柳姻抬头问书生。
书生双眼怒火,不过在柳姻刚刚瞪眼时就消了,以为是在瞪他,别人救了他他却以德报怨。实在不是君子所为,正在忏悔被这么一问思索。
“就是那个会做开花簪子的‘红姻阁?”
柳姻点头。
书生想了想:“听说过,现在淮鲁镇的人闲聊时都会说起。不过,小生不明白,小生求娶苏娘子与‘红姻阁‘有什么关系?你、姑娘既然是红姻阁的小掌柜,应该知晓原因吧?”
他以为柳姻会知道点,结果柳姻摇头,称自己也不知道。也是今儿恰巧出来才碰见这事,不然都不会知道。
此事怪哉。
柳姻皱眉。在屋里来回踱步,想起之前来‘红姻阁’闹事的几人。当时围观百姓中有人说那像苏娘子的绣计,她才上心的,不过后来太忙就忘了,若不是今日又听见苏娘子的名号她估计早忘了。
看了眼躺在床上养伤的书生,“此事我会去查个清楚,你且先在这里养伤,有结果我会告诉你,我‘红姻阁’决不会让人平白污蔑。”
医馆很大有供人暂时休息的地方,柳姻付了些银钱让大夫照顾下书生,自己急急忙忙回家。
回去的时候籹尧差不多也刚回来,与柳姻对视一眼走进绣房中商议,籹尧将幻化成普通妇人模样在‘锦绣庄’买回来的绣品拿出,按照柳姻的吩咐从最小的秀帕到衣服。
幸好买的绣品多,检查下来发现这些绣品均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不过其中柳姻还是找到了顶好绣计的几样,看来便是出自那苏娘子之手。
籹尧幻化成普通人买绣品,并且还打探了一番,倒是得到不少消息。
“这个苏娘子还蛮出名的,一问好多人都知道她,不过见过的人却很少,说是身体抱恙不经常出门。”籹尧端着一杯水喝道。
看完所有绣品,柳姻又将自己的拿来对比,这个苏娘子绣计果然了得,一边赞叹一边与籹尧说话,“有看见上次来我们这儿闹事的人吗?”
籹尧端着水杯沉默,半响后摇头,“没看见,哎对了,我今儿听到有人说那个书生,那叫一个傻,听完我都觉得这么傻的人长那么大真心不容易。”
“哦?说的什么?”
籹尧拉过凳子坐下开始滔滔不绝讲起来,“‘锦绣庄’那掌柜真不是人,那书生按照约定去求娶苏娘子,结果苏娘子的舅舅不同意,就拿借口搪塞他,刚开始说拿十两银子就可以成亲,结果每次书生拿着钱去都被各种理由打发,然后又加价,这书生也傻的可以,没救了……”
原来是这样的,这么说这书生早被坑了,可是却依然没有放弃,这……勇气可嘉。
何止勇气可嘉,当籹尧将听完的全部道出,柳姻也觉得这人就是个傻子,还书生,白读圣贤书了。
不过书生的字画却是极好的,所以说他才可以每次赚到钱去被人坑,但也是个死脑筋。
晚饭过后,天色还早,一家人关店去戏园子看戏,这还是白天她们出去时柳喜眼尖瞧见的,书告上说晚上会上演梁祝。
听说是梁祝月老立马来了兴趣,说这次怎么也要改错,对于他口中的改错柳姻没理会,心思都在苏娘子身上,她有点想见见这个绣计很好的娘子。
戏院里人坐的满满的,分隔两层,下面大堂坐的都是普通百姓,有钱有权的才不会在贫民区,都上二楼雅间瞧戏去了。
柳姻家三个人包括籹尧坐在大堂中,马上便要开始梁祝了,看客纷纷入座,柳姻无意中一瞥瞧到门口,县令大人也喜欢看戏?
眼见着县令大人携着自己的夫人上了二楼雅间,柳姻收回眼继续想心事。
月老第一次来戏院,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玩的不亦乐乎。
戏院的桌子上会摆放瓜果之类的零嘴,他这桌瞅瞅那桌看看,时不时抓别人一把,所幸的是来看戏的人很多,并没有在乎瓜果突然变少的细节。
在戏马上开始时,月老突然飘到戏台上大吼一声,“今日,吾要证明月老之名。”月老一番豪言壮志台下并没有人买账。
除了柳姻无奈的扶额外。
“你不管管?”籹尧嗑着瓜子嬉笑,一副看白1痴的样子。
柳姻摇头,他不认识那只鬼。
戏开场
台上几人演的都还不错,尤其是私1奔失败被人抓回去哪里,看的柳蕙娘都哭了,环视四周哭的妇人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