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问道。
“那崖子啊……别看一天到晚斗嘴,干起活来,真不赖。”
“仿佛有人在夸我。”
“阿额,阿额!”
才说起了赵无崖,屋外传来一阵黑驴的声音,接着赵无崖便出现了,肩膀上扛了个竹蔑箱子,他将箱子搁在地上,箱内一阵叮呤当啷的声儿。
“箱子里都是些啥,就往家里搬?”周玄问道。
“领的物资,都是宝贝。”
赵无崖开了箱子,掏出酒水、汽水、米、面、粮、油,顺带还拿了一个精美的包装盒,扔给了小福子:“福子,吃。”
“什么呀。”小福子问。
“巧克力。”
赵无崖开了一坛子酒,倒了三碗,给周玄、五师兄各倒了一碗。
“喝什么水?水有四十度吗?喝酒。”
赵无崖先喝了一大碗,这酒太香,把二楼打瞌睡的云子良给香醒了。
“畜生,喝酒都不喊你师祖爷爷。”
云子良一下楼,也倒了一碗。
于是,一屋子的人,该喝酒的喝酒,该吃巧克力吃巧克力,生活那叫一个滋润。
周玄含着笑,说道:“我算看出来,这明江府得抓紧重建,你瞅瞅你们,除了五师兄找活干,你们都开始养生了,老云一睡睡一天,再不给你们找点事做,人都过消沉了。”
“那是我们消沉吗?医学院这么多口子人,谁不消沉啊。”
赵无崖说道:“大家伙有饭吃、有酒喝、没事干、不是唠家常,就是瞎遛哒。”
“我还听人说了,说这灾过成了福。”
吕明坤也沉思着说:“以前东市街卖菜的刘大妈,今天还跟人聊呢,说他们都不知几世修来的福分,鹰神给他们站岗、狐仙给他们送肉、黄仙挨他们的毒打,供他们消遣,三大仙家一起伺候,这是多大福。”
周玄:“……”
“噗!”
周玄一口酒喷了出来,连忙拍着赵无崖的肩膀:“崖子,去。”
“干嘛啊?”
“让骨老会、城隍的弟子,拿着大喇叭给我通知——黄皮子是我喊来给大家伙看家护院、站岗放哨的,不能乱打。”
“那我得赶紧去,我扛物资回来,瞧见有好几只黄皮子给人打死了。”
赵无崖搁了酒碗,就去了屋外,骑着黑驴就去了。
屋里人继续聊着天,
周玄对云子良说道:“老云,让你瞧个好东西。”
“啥呀。”云子良问道。
“你瞅瞅这个。”
周玄右手冲着左手的手心一指,一面龟甲,便从袖子里钻了出来,贴在掌心上。
“遁甲的龟甲?”
云子良一伸手,去抓那龟甲,龟甲不停的颤抖,在挣扎着。
他当即便反应过来,这龟甲极灵动,便换了姿势,小心的捧在手里看。
当他将龟甲翻转了过来,便瞧见龟甲的背后,贴着缩微版的折扇、骨牙、醒木,顿时便说道:“这龟甲哪儿来的?”
“龟千岁这号人物,听说过吗?他抠了眉心一片骨,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