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短促,动作凌厉!雪亮的刺刀如同毒蛇吐信,精准地找到对手的咽喉、心窝、腋下等要害!往往联军士兵的刀才刚刚举起,冰冷的刺刀就已经洞穿了他的身体!
那种经过科学发力训练的突刺,力量集中,穿透力极强,根本不是靠着蛮力和经验的民间武艺所能抵挡!
一时间,在两军接触的最前沿,上演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戮!凶悍的联军老营士兵,在禁卫军整齐划一、配合默契的刺刀阵前,如同稻草般被成片戳倒!
他们的悍勇,只能让他们死得更加惨烈,却无法撼动那堵死亡的墙壁分毫!
仅仅半个小时!
李自成寄予厚望的最后反击,连同那些被驱赶回来的溃兵,共计一万数千人,就在夏军禁卫军毫不留情的子弹和刺刀面前,彻底土崩瓦解,再次化为了更加庞大、更加绝望的溃兵潮!
战场,已经彻底变成了夏军表演的舞台,和联军的地狱。李自成的中军,彻底暴露在了夏军钢铁洪流的正面冲击之下,覆灭,已然注定!
李自成眼睁睁看着自己最为倚仗、耗费无数心血打造的一万老营精锐,在夏军那堵移动的钢铁城墙面前,如同投入洪炉的雪花般迅速消融,甚至连个像样的浪花都没能掀起,就被打得溃不成军,混杂在更大规模的溃兵潮中倒卷回来。
他只觉得胸口一闷,喉头一甜,一股腥甜之气涌上,险些真的喷出血来!
这还没完,几乎是同时,浑身染血、狼狈不堪的传令兵连滚爬爬地冲到近前,带着哭腔禀报:“闯王!不好了!八大王和曹操……他们……他们带着本部人马,已经往西、往北撤了!两翼……两翼已经空了!”。
“噗——”
李自成终于没能忍住,一口逆血喷了出来,身形晃了两晃,幸亏被身旁亲兵扶住才未倒下。
他双目赤红,如同濒死的野兽,发出嘶哑而疯狂的咆哮:“张献忠!罗汝才!无耻鼠辈!安敢卖我!!”。
极度的愤怒和绝望,让他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他猛地指向那依旧在稳步推进、不断喷吐死亡火焰的夏军阵列,对着身边仅存的一万核心骑兵嘶吼道:“骑兵!老子的骑兵呢!给老子冲上去!踩烂他们!我不信!我不信他们的步兵能挡住老子一万铁骑的冲锋!!”。
在他看来,步兵对抗骑兵,是天经地义的劣势,即便夏军火器犀利,但只要骑兵不惜代价冲进去,总能搅乱他们的阵型!
“闯王不可!万万不可啊!”
,李岩和牛金星吓得魂飞魄散,几乎同时扑上来,死死拉住李自成的马缰和手臂。
“闯王!冷静!”,
一声更加粗犷却带着沉重压力的声音响起,正是大将刘宗敏!他刚刚从前沿溃退下来,肩甲上还嵌着一颗变形的子弹,鲜血浸透了战袍。
他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骄横,只剩下心有余悸的惨白和深深的无力感。
“宗敏!连你也……”
,李自成看向自己最信任的悍将。
刘宗敏重重抱拳,声音嘶哑:“闯王!末将亲眼所见!夏军的火器根本非人力可挡!那排枪一轮接着一轮,毫无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