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顿时柳眉倒竖,怒气上涌。
她恼道:“大哥,你再这般,咱们这买卖还做不做了……”
话音未落,只见青囊客大袖一挥,将现场四个箩筐都装入了自己的储物囊中。
唯独留下一个,他长身站起来,大手拎起那个足有他整个身宽的大箩筐,大笑说:“三妹,咱们出去!
外头那些家伙不是说,吃了紫玉酥可以有一定几率提升灵感,有助于领悟云海剑诀么?
照我看来,这紫灵珠更应是如此!
三妹,咱们不急卖,先自己吃。
你将二弟四弟五弟一起叫来,咱们到外头听风观霞,同吃此物。
待何时领悟云海剑诀,这紫灵珠咱们再往外头卖去。”
说罢了,他拎着箩筐大步向外走去,根本就不给紫衣女子拒绝的机会。
只见他三两步走出舱室,拎着箩筐、沿着楼梯便踏踏踏地下了楼。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后,纪阳出现在热闹非凡的甲板上。
此时,纪阳已经重新将头发梳理好,又换了件干净整洁的衣裳,脸上的黑粉也都被他洗去了。
他精神爽朗地在人潮熙攘的甲板上行走,一时左顾右盼,兴致勃勃。
有时他也抬头观看天上云霞。
但纪阳悟性一般,并不奢望自己可以领悟云海剑诀,因此观霞时他动作随意,不算认真。
相比起观霞,他此刻更关注的有两个点。
一是人们对紫玉酥的称赞与讨论。
咔嚓!
“好吃,这不比辟谷丹好吃千万倍?”
“嘶,你竟拿辟谷丹与这紫玉酥相比,你莫不是有毛病?”
“唉,也是,一枚炁华丹足可以买下一瓶十颗辟谷丹,省着点都够吃一个月了。
而这紫玉酥,才能买两块而已,如此之贵,我也不知怎么,竟头脑发昏地买了它。”
纪阳听到此处,眉头是微皱的。
他又心疼了。
前辈辛苦制作的紫玉酥,他也才卖十枚靑蚨钱一块而已。
可那黄脸中年人一倒手转卖,竟卖出了五十枚靑蚨钱一块的高价。
这到底谁才是奸商?
说对方是奸商,奸商都要流泪。
纪阳一边心疼,又听那对话的人忽然扬高声音道:“胡说!”
什么?
只听那人道:“你竟拿辟谷丹与紫玉酥比价,你真是暴殄天物!
辟谷丹如何能与紫玉酥相比?
一个是地上的木头渣滓,一个天上的珠玉灵膳,你到底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