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黑甲军所过之处,辽军士兵像风吹麦浪一般接连倒下,战场一片狼藉。
被长矛挑飞的士兵,被马蹄践踏成肉泥的躯体,被马刀劈开半个身子的惨状……
战场瞬间变成了屠宰场,鲜血四处喷溅,内脏流淌一地,残破的旗帜倒在血泊中。
紧接着,北疆轻骑兵如同展开的巨扇般,从两翼包抄而来,开始无情地追杀那些四散逃窜的溃兵。
草原之上,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就此展开……
夕阳将草原染成一片血色,与日间战场的惨烈遥相呼应。
王大临踏过狼藉的战场,马蹄沾满暗红的泥泞。
他唤来亲兵,口授战报,脸庞上满是志得意满的笑容:“啊哈哈哈~”
“派人速去禀报万户,此役,我部击溃辽军后部两千人,斩首五百人、俘获甚众。”
“我军兵锋正盛,士气可用。”
“遵命。”
亲兵领命而去。
秦军并不是漫无目的的清扫草原,而是有组织有纪律,所有千户之间都相隔一定的距离,随时相互支援。
所以,王大临所在的万户军主力,也就在周围百里范围之内。
接下来,秦军士兵开始打扫战场,对己方伤员全力救治。
而对那些躺在地上呻吟的辽军重伤俘,则异常干脆,手起刀落,给他们一个“痛快”,算是另一种形式的“仁慈”。
至于轻伤和完好的俘虏,则被用绳索串联起来,由兵士看押。
等待他们的,将是远赴北疆矿场的命运,在暗无天日的坑道里耗尽余生,用血肉为秦国的重工业奠基。
“启禀千户。”
一名探骑快速来报:“在追杀辽军残兵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一支正在逃跑的葛逻禄部落,规模不大,大都是老弱妇孺。”
“据战俘交代,辽军在与我军接战前,曾与他们发生过冲突,杀了不少葛逻禄人。”
“葛逻禄人?”
王大临眼眸骤然一挑,嘴角撇过一丝极深的厌恶与不屑,声音陡然提高。
“他娘的,你不知道咱们大王,最痛恨的就是这些反复无常的葛逻禄杂种吗?”
“别说大王了,就算把这帮人整个部落往都统面前一送,都纯属是给都统心里添堵,自找不痛快。”
他略一沉吟,便下达了冷酷的命令,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听着,葛逻禄部落里,所有带把的人,全部视同战俘,与辽军战俘一并打入矿奴行列。”
而在押送路上,每日只许供给五分饱的麸糠,饿了让他们自己啃草去。
这千里路途,疾病、劳累、内斗,自然会把里面的老弱病残都给淘汰干净。
最后能走到矿上的,都是能下力气干活的青壮。
“至于部落里的女人……全部带走,赏给弟兄们,今晚乐一乐,算是犒劳今日搏杀的辛苦。”王大临哈哈大笑说道。
是夜,王大临的千户部与另一支奉命前来汇合的秦国千户军合营。
篝火熊熊燃烧,秦军士卒们分食着缴获的牛羊,喧嚣声中充满了胜利者的放纵。
而在营地边缘的帐篷和角落里,则传来葛逻禄女人们断断续续的哭泣与绝望的哀鸣,夹杂着士兵粗野的调笑。
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渐渐平息,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噼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