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祁让……”晚余难耐地叫出他的名字。
只是简单叫一下名字,祁让就险些失控。
他喜欢她叫他的名字,更甚于叫他王爷,叫他夫君。
这其中酸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在,晚余,我在……”他回应着她,动作愈发缠绵。
红帐之内,春意渐浓,跳跃的烛火映着帐中身影,一室旖旎,两心相融。
由于祁让做足了功课,晚余除了开头那一下,几乎没感到任何不适,感官从头到尾都沉浸在陌生又神奇的情绪里,直到两人汗津津地躺在床上,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晚余像一滩水,软绵绵地枕在祁让臂弯里。
祁让抚弄她圆润的肩,低头吻她的发。
她乌发散乱,鬓角微湿,几缕发丝贴在潮红的脸颊,整张脸如同雨后桃花,娇艳欲滴。
祁让拨开那几缕发丝,指腹在她脸颊流连:“还好吗?”
沙哑的嗓音疲惫又满足,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晚余心神荡漾,将发烫的脸埋进他怀里。
祁让倦懒地笑:“你不说,我就当你很好。”
事实上,他确实能感觉到。
而他自己也是头一次感受到真正的水乳交融是什么滋味。
“晚余,你是我的人了。”他第不知道多少遍地重复这句话,眼中水雾弥漫。
晚余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强调这句话,开始的时候说,中间的时候说,登顶的时候也说。
感觉这句话像是他的什么执念,要一遍遍地强调,才能确定是真的。
晚余困得睁不开眼,在他怀里胡乱回应:“是,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
意识进入混沌之前,耳畔又听到祁让在问:“我是谁,晚余,我是谁?”
“祁让,你是祁让……”晚余呢喃着,进入香甜的梦乡。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打个盹的功夫,她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异样,睁开眼,发现不知何时祁让又闯了进来。
“怎么又来?”她羞涩地抗议,用手推他。
男人的胸膛像铁,纹丝不动。
“我想你。”他说,“晚余,我想你,想了很久很久了……”
“骗子,哪有多久?”晚余看向帐子外的红烛,“最多不过两刻。”
不,不是两刻,是两辈子。祁让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