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士诒点了点头,随后又有些担忧地说道:“大总统,但此事并非易事。日俄两国势力强大,他们在国际上也有着广泛的影响力。如果我们直接与他们对抗,可能会引发国际争端,给我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袁世凯沉思片刻,说道:“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我们也不能一味地妥协退让。我们需要在国际上寻找支持,同时在国内加快整合北洋实力,才能在与日俄的博弈中占据主动。”
“大总统所言极是。”梁士诒说道,“我们可以利用国际舆论,揭露日俄两国的阴谋,争取国际社会的支持。同时,我们也可以加强与英美等国的联系,寻求他们的帮助。”
“在国内,我们要加快民国北京中央政府对全国各地势力的整合,至于东三省的铁路建设,提高民国在东三省的铁路运输能力,刻不容缓,东三省的铁路修筑权是民国政府不容侵犯的核心利益。”
袁世凯点了点头,说道:“士诒,你考虑得很周全。一方面要在国际上争取支持,揭露日俄的阴谋;另一方面,我们要快速稳定东三省政治局势,加快对东三省的铁路建设和经济发展,增强东三省的实力。”
“同时,我们还要密切关注日俄两国的动向,一旦他们有进一步的行动,我们要及时做出反应。”
梁士诒说道:“大总统,咱们得与日俄两国进行谈判。在谈判中,要坚持原则,维护民国的合法权益,同时也要灵活应对,避免与他们发生直接的冲突。”
“谈判是一种手段,但我们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谈判上。”袁世凯说道,“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日俄两国执意要侵犯我国的权益,我们也要有足够的实力和决心,与他们进行抗争。”
两人商议许久,袁世凯站起身来,在书房内踱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断,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士诒,你稍后去安排以下几件事。”
袁世凯停下脚步,看着梁士诒说道,“第一,通过外交渠道,向国际社会揭露日俄密谋东三省铁路修筑权的阴谋,争取国际社会的支持和同情。”
“第二,加强与英美等国的联系,寻求他们在外交和经济上的支持。”
“第三,密切关注日俄两国的动向,一旦他们有进一步的行动,及时向我汇报,我们好做出相应的决策。”
梁士诒恭敬地点头,说道:“大总统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尽快安排落实。”
袁世凯点了点头,说道:“日俄密谋东三省铁路修筑权,这是一场关乎民国东北主权和安全的重大斗争。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必须要全力以赴,维护民国的合法权益和东北的和平稳定。”
梁士诒说道:“大总统英明,一定能够挫败日俄的阴谋,维护民国的东北主权和安全。”
两人相视一眼,目光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
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民国初期袁世凯除去独揽国家权势,也深知肩上的责任重大,必须为了国家的利益和尊严,与日俄等列强进行坚决的斗争。
袁世凯在担任中华民国大总统初期,其政治理想表面上倾向于建立一个统一、稳定、强盛的现代国家,并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对宪政和共和制度的支持。
然而,他的政治实践逐渐偏离了这一方向,最终走向专权甚至复辟帝制。这一转变既有其个人野心的影响,也与当时复杂的政治环境密切相关。
……
不久,秘书处的心腹幕僚们便陆续赶到。
先是副秘书长阮忠枢,随后秘书施愚、秘书闵尔昌,以及总统府军事顾问林述庆等人。他们个个衣冠整齐,神情肃穆,鱼贯而入袁世凯的书房。
诸位,袁世凯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今日召你们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他走到案几前,拿起那两份电报,却没有立即递出,而是先环视众人:一份是赵尔巽,从天津发来加急密电,内容。。。。。。与东三省政治局势有关。
此言一出,书房内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阮忠枢眉头微皱,施愚和闵尔昌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梁士诒则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那里装着一份关于天津清丈进展的简要报告。
袁世凯将电报递给阮忠枢:斗瞻,你先看看。
阮忠枢接过电报,快速浏览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最终将电报递给身旁的施愚:鹤雏,你也看看。
电报在几位心腹幕僚手中依次传阅。
每传过一人,书房内的气氛就凝重一分。当电报传到梁士诒手中时,他看完后没有立即递出,而是抬头看向袁世凯:大总统,赵都督此举。。。。。。
我知道他要表达什么。袁世凯摆摆手,打断了梁士诒的话,既然赵尔巽已经电报通告,表示服从民国中央政府统治,这没什么好说的,于民国而言,自然是可喜之事。
有此表态,民国将能更好的控制东北局势,也能借机影响全国。
他走到窗前,背对着众人,声音低沉:赵尔巽在电文中表面上是表态拥护,实则暗含深意。他先是强调自己继续担任奉天都督一职,这是表明立场;继而说拥护袁总统的政治主张与接受民国统治,这是表忠心;再言接受东三省政治改革,这是示弱;最后同意黑吉两省政治诉求,这才是真正要表达的——东三省,尤其是奉天,怎么会轻易放弃寻求统领东三省的权力?
书房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
杨士琦对此表示,“大总统,此事须慎之又慎。赵尔巽乃前清耆宿,忠君之念根深蒂固。此番表态,究竟是真心归附,还是缓兵之计?他是否因见革命党人在关内势大,故而假意投诚,以求在东北保其宗社党之根基?我等需防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务实派如梁士诒则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