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说。”宁夏头也不回的拐进拐角。
老两口各自上班,封卫国和妙善由封战的警卫员开车送到火车站,踩着时间点,顺利登上去哈市的火车。
卧铺车厢,封卫国忙里忙外,打水买零嘴。
妙善坐在床位上,从行李中拿了一本外文书籍来看。
如今没到严打的时候,合理的外文书籍是可以看的;不过,再过几年可就不行了,即便是工程师们也不能在家放外文书籍。
火车发动前,车厢里又进来了两位身着中山装的一老一青年。
青年扶着老人,小心翼翼的;妙善挪开书籍看了一眼,却与老人家略显浑浊的眸光对上,妙善礼貌一笑,又挪开了眸光继续看书。
老者见了面露慈祥的微笑,问道:“小姑娘,你看的是英文版本的机械书吗?”
遇到攀谈的老者,而且,这位老者一看就不简单;满身学者气质,浑浊的眼睛里透着偶智慧,她也不想怠慢了这位,便放下了书。
“对,英文版本的机械类书籍,老人家知道?”
“当年在德国留学的时候读过一些英文版本的先机械书籍,时隔三十年,想来机械方面的时候也更新换代了好几次了。”老者满脸微笑,说话温和不失中气。
青年深深看了妙善一眼,心里防备,眼中不显。
妙善点头,“您当年在外面留学是一九二几年吧?”
“对,一九二一,我们国家最艰难的那几十年。”
屈辱史不是说说而已,清朝真的是一个充满罪恶的朝堂。
拖了民族迈进时代的脚步,不思进取,闭关锁国,国力日渐微弱;到后来,许多人因为鸦片而变得软弱无力。
妙善摇摇头,“当年能出去留学的人,很多都是一个时代中大浪淘沙的幸存者。”
“嗯,不错,确实称得上大浪淘沙;我们那一批出去的留学生,有半数留在了国外,永远没有机会回来了。”
妙善问道:“为何?”
“死了,如今外国人还在喊我们黄皮猴子,当年的德国也不安稳;黄皮肤的人在国外除非有特别大的影响力,否则没有人是不受歧视的。死几个黄种人,于他们而言无足轻重,我们也没有能力讨回公道。”
老者无声叹息,转而,又攒足了精神,“好在,我们国家解放了,有无数的人在为这个国家努力;希望他能成长为参天大树,有朝一日能庇护我们远在海外的同胞。也让我们国家再无人敢欺,可惜,我这把年纪是看不到了,你们这一辈的年轻人还有看到的希望。”
妙善对老者多了几分猜测。
他的身份要么保密型人才,要么是科研人才。
学者的气质大概是源自于他的曾经。
也对,能坐在这一节包厢的人,身份都不简单。
“我们国家现在犹如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等他成长起来将是猛虎苏醒,巨龙盘踞一方;老人家,您这是打算去哪儿?”再说下去可能要涉及的东西就多了。
话题也会变得敏感。
知进退,懂的规避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才好。
聊的太多,于她而言也并非好事儿。
聪明人该避的风头也避,不能事事抢着钻进去,中庸之道,适应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