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的,爷爷。”朝妙善安抚性一笑,他转头看向老爷子。
妙善面带微笑,并无不悦。
江横平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对妙善道:“你三叔早晨过来了一趟,说是江福宝要出嫁了,嫁的是一个副团长,姓冯。”
“副团长,姓冯?”妙善想起了原主,那位本该是原主命定的丈夫,结果成了江福宝的。
江福宝因邪阵而获利,算是既得利益者。
这一世,看她嫁过去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没了金手指,没了福运,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姑娘。
“对,就是姓冯,定期的日子定在十天后;据说是冯副团长部队有事儿,婚期还要往前挪,具体日子定在订婚之后的第五天。”江横平接下话茬。
江老爷子道:“善善啊!我知道,你们对江福宝都有些意见,不仅是你们,连我和你奶也对江福宝心有余悸。可是,咱们是一家人,江福宝订婚、结婚,你们也去一去吧。”
妙善心下不悦,早不定下,晚不定下,偏偏在她要和封卫国一起去京都的时候定下。
封卫国的心突突跳。
对象好不容易松口,他巴不得明天就带对象去京都。
现在倒好,有一对比他还急切的。
“善善。”他不安的轻唤。
妙善反握住他的手,平淡的对老爷子道:“爷爷,我们去不了,昨天我就答应了卫国,也跟娘商量好了;过几日会和卫国去京都见他父母,要是顺利的话,我们的婚事也要提上日程了。”
“至于江福宝的婚事,她愿意就好,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这些年我们两房的关系,您是看在眼里的,既然合不来,没有必要强行去合。”
江老爷子不意外她的决然。
这些年两家的关系淡淡的,有个什么事儿也懒怠走动,纯粹的懒得搭理对方。
老三和老三家的一把年纪了还不知事儿,又没个养老送终的人;老大家可是有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出息的女儿。处好了关系,以老大的仁厚性子,老三和老三家的百年之后也能有侄儿摔盆儿。
偏偏他们想不到那些。
“妙善,我们知道当年闹的难堪,可是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好歹是一家人,也该过去了。”
妙善不悦轻颦眉,“爷爷,当年的事情我还小,不清楚具体情况;可我爹娘切身体会,您和奶不也对江福宝敬而远之么。也就十几年时间,你们已经忘了当初是怎么畏惧江福宝的了吗?”
封卫国微微垂下眼睑,尽量不去看老爷子的脸色。
江老爷子神色愣怔了片刻,轻轻一叹,“算了,不去也好,你和卫国去京都注意安全,一路平安。”
封卫国没想到这位老爷子还是个能屈能伸的,但也不意外老爷子这么说。
有血缘关系的人容易被那份血缘羁绊。
听善善说的当年之事,对大房来说是关乎一生,甚至是善善这一辈儿孩子的一生的大事!最后,只是分家了事。
三房什么惩罚也没有,好似坏人活该快活一般。
大概这才是大房和三房的结症所在。
三房自私自利,想到的都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没考虑过兄弟之间的情分;大房的人偏又是重情义的,在三房这份凉薄自私之下,他们的心也会冷,也会寒。
人心冷了,寒了,便再难暖热。
失去的信任,想要续上,更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