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叹气?”她问。
我摇头,道:“没有呀?”
“你心里在叹气,我能感觉得到。”
她这么说,我只得无语了,见我无奈,随缘宛而一笑,道:“好啦,我抚琴给你听吧,不过我的技巧和没她那么好呢。”
听她这么一说,原来刚才是在玩我,不由瞪了她一眼,她也笑了起来,脸上一红,我当下弹衣,正襟危坐,随缘飘然在几案前盘腰坐定,欲抚琴时,又问:“对了,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想了一相,只得如实相告,道:“我也不知道。”说这话时,心里好不自在,如此在意青雅,却连她抚琴的曲子都不知道,可有点儿说不过去,这犹如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吃什么一样。
还好,随缘只是“哦”了一声,不再追问,沉吟了一下,抚起琴来。
琴音渺渺,情缘幽幽。
虽是抄袭之作,然随缘既有天赋,又有造诣,听来,不禁让我浮想联翩,往事历历在目。
想和我青雅最亲密的也不过是那一个温柔的夜晚,虽未有身体接触,亦未有暧昧语言,行止端庄,但每每想起来,总让人心里暖暖的,想醒来之时,朦朦月色下,见青雅赤裸身体,只罩着我的衬衣,可惜缩在角落里,看不真切,但一眼之下,已尽显风流之色,如今想起来,仍是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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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岁月已过,往事不再。
一曲毕,我已沉思其中,不由连连叹息,半日回不过神来,望着这安静的雪,怔怔出神。
“对了,还没有问你,怎么今天来了,而且还那么晚?”随缘见我发呆,故意和我说话。
我提了下神,道:“没什么,只是一个人想静一静,所以就来了,怎么,不会是打扰到你了吧?”
“才不是,对了,我还记得上次你说过的事,说要带我出去尝遍天下美味的?”她说着看着我,似在等着我的回答。
我点了点头,道:“当然记得,放心吧,我一定会实现的,不过,难道今天的兔子肉不是美食吗?”
“啊,差点忘了。”随缘惊叫起来。
其实,我也差点忘了,要不是这扑鼻的肉香提醒了我的话。
用雪水洗这的兔肉,纯木火烧烤,既管佐料只有盐巴和油,但味道入品,清爽恬人,妙不可言,我撕了一条腿来,自己先咬了一口,果然好吃,于是撕下一条腿给随缘,她似信非信地接过,看看,倒挺为难的,见我吃,自己这才轻轻地撕咬了一小口,嚼了几下,也觉好吃,不由大口地咬起来。
分享兔肉的快乐把刚才的不快都一扫而光。
很怀疑随缘的食量,一只兔子竟被她吃了大半,而且一直津津有味的样子,我笑道:“小心吃胖了你。”
“会吗?”她打量了一下自己,道:“我一直感觉自己的身材不够丰满呢。”
呃——这丫的身材果然有些骨感,如果再丰满些,应该——唉,想哪去了,只是她这么童言无忌,倒让我有些难为情了。
“对了,你要喝酒吗?”随缘突然问。
“酒?”我惊诧道,“有吗?”
随缘点了点头,道:“我见狐妖喝过,就藏在地窖里,我曾偷偷地进去过。”随缘说着要去取,我叫住她,道:“算了,现在也没有兔肉了,只喝酒会伤身体的,下次吧。”
“会吗?我怎么见他都是只喝酒的,才不吃兔肉?”
我想说他是修行的人(妖),我一介俗人,岂能和他比,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免得她又问什么叫修行,又得解释。
说话间,随缘已起身去取酒,不久,酒取来,透香扑鼻,果然是陈年好酒,喝上一口,入口微辣,其后微甘,清新怡人,说不出的美妙口感,不想这修行的狐妖,对酒倒颇为情有独钟,只可惜走时,连这点爱好也给舍弃了,正应了:无有拿起,无有放下这句话来。
和随缘聊了半夜方睡下,醉里僵卧,听外面雪片嘶嘶,只觉心中从未有过的安静。
本想在山上多呆几天,可雨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