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见着这一面觉得很合理,至少没有严重到能够冲击他的三观的程度,甚至他觉得这位副校长已经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
古朴悠扬的声音逐渐变得嘹亮,路明非有些奇怪的看着几人,他们就这样驻足在了原地。
这让他不由得联想到了入学的三e测试,同样也是一段音频,同样也是如同这考场般的环境。
或许唯一不同的就是考生,跟那时候的路明非拥有答案,而这时候的他完全就是纯在瞎蒙。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周围的监控,路明非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模仿周围人的动作?毕竟这场看起来的考试,可并没有给他们分发作画所需要的笔和纸。
在他做下决定的时候,
看着一旁的女生做出了一般人没办法做出的扭曲动作,路明非觉得自己也没必要没苦硬吃。
在顶端的弗拉梅尔看着这一幕,注意力落在了那突兀的路明非身上。
“看来你的眼光不错,他不仅没有受到皇帝的影响,同样也不在白王的‘抗争’的行列里,你究竟是从哪里拿来的这一段音频,我们可是寻找了白王的踪迹,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的进展。”
“白王的血统是否存在于世,这都还是个问题,你觉得我能够从哪里得到有关于抗争的音频?”
弗拉梅尔看着这明显充满谎言的好友,他不想说的真相,没有任何人能够逼迫他。
这可是一个名副其实能够扛住酷刑的男人,战争在带来财富的同时,给予这个世界的却更多的是死亡。
昂热神秘一笑,没有去回答弗拉梅尔现在对他的抱怨,这种事情他早就习以为常,过段时间它就会自我调节好。
“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不然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
弗拉梅尔凝视了昂热许久,脸上出现洒脱的笑容,“别说的我好像十恶不赦一样,再怎么说我也是学院的副校长——”
昂热冷哼一声,“最好你心里也是这样的打算,路明非他是我唯一能够达成夙愿的机会,无论是谁挡在这条道路上,我都会铲除这些障碍。”
“话别说的那么凝重,还是看看除了路明非以外能够摆脱抗争的孩子还有谁吧?”
“言灵·抗争,与言灵·皇帝对立,是那位白色的君王为了对黑王尼德霍格举起反旗给龙族留下来的手段。”
“皇帝会让他们聆听融于他们血脉里那位皇帝的召唤,抗争则是截然相反,目前猜测是对白王血裔觉醒的手段。”
“但对于白王一系以外的混血种,拥有着能够让他们短暂陷入狂化的能力。”
弗拉梅尔听着昂热口述的一切,大部分都处于猜测的阶段,实际上真正有用的情报少之又少。
“你在得到抗争的时候,难道没有进行研究?”
作为一位在学术上的研究者,对昂热这种空有宝山却不自知的流氓,他发出了谴责。
一旦让他早点遇到那位纯白君王所拥有的言灵种类,他精神上的研究也不会就这样停滞不前。
昂热就像是没注意到弗拉梅尔幽怨的眼神,沉着脸看着场下翻身的一切。
由于存在戒律的压制,无法通过言灵释放他们内心的野性,那么身体就会接替他们的意识做出相应的反应。
“你觉得我身上的血统允许?我去聆听另一位伟大君王的教诲吗?别说那个时候就连你的‘戒律’都不存在,还是说你觉得你能够打赢我?”
银制刀柄的寒光透过太阳的折射,如同一头入侵的野兽一样侵蚀着周围的一切,属于希尔伯特·让·昂热身后的影子早就已经扭曲成了怪物的形状,但是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无视了这个异样。
弗拉梅尔只是短暂的在脑海中想象昂热失控的样子,到时候不仅是他会因此焦头烂额。
至少大半个屠龙体系都会调集人手,这一点不是他弗拉梅尔吹,整个屠龙世界里能够稳压他一头的,也就只有这个老疯子。
“好吧,当我没说,同时也希望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希望你会死在你追梦的路上,而不是成为了某怪物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