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却始终保持着坚强,互相支撑着,默默祈祷母亲能够平安度过难关。
快十点的时候,护士拿着缴费通知单走了出来:“裴妈妈的费用已经不足了,需要再缴十万元。”裴雯接过通知单,毫不犹豫地掏出银行卡:“我现在就去交。”看着裴雯离去的背影,裴爸和亲戚们都愣住了。
十万块,对这个普通的工薪家庭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裴爸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拉住身边的侄子,低声问道:“……雯雯哪来这么多钱?”裴爸的侄子吞吞吐吐地说:“雯雯…说是…说是自己存的。”裴爸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存的?
雯雯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哪能存下这么多钱呢?
他心里隐隐感到不安,却又不便当着众多亲戚的面追问下去。
裴雯交完费回来,故作镇定地站在重症加强护理病房(icu)门外,手心却微微发抖。
十万块,几乎是她所有的积蓄了,再加上之前转给弟弟的那笔钱,她现在几乎是身无分文了。
但她不后悔,为了母亲,她甘愿付出一切。
下午两点,裴妈终于从重症加强护理病房(icu)转出来了。
看到母亲身上插满管子,脸色像纸一样苍白,裴思思和裴雯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扑到病床边放声痛哭。
医生告知,裴妈伤势严重,多处骨折,其中大腿骨折最为严重,需要做手术,植入钢板固定。
更糟的是,医生委婉地表示,即便手术成功,裴妈以后也不能再干重活了。
听到这个消息,姐妹俩犹如遭受晴天霹雳。
她们知道,母亲一直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辞辛劳,现在却要承受这样的痛苦,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呢?
裴爸强忍着悲痛,安慰着两个女儿,同时安排亲戚们轮流照顾裴妈。
稍微安置妥当之后,他把裴雯拉到一边,神情严肃地说:“雯雯,你老实告诉爸爸,那十万块钱,到底是从哪来的?”裴雯咬了咬嘴唇,轻声说:“爸,是我自己存的,您别担心。”裴爸叹了口气,“孩子,爸爸不是怀疑你,只是…这可不是个小数目,钱财不外露这个道理你懂不懂?”裴雯低着头,没有说话。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夹杂着浓浓的悲伤,让人感到窒息。
裴雯走到走廊尽头,拨通了林帆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裴雯泣不成声地把母亲的情况告诉了林帆。
“林帆…我妈…我妈她……”
电话那头,林帆正坐在车上,被堵在杭城拥堵的道路上。
他身旁的吕小米握着方向盘,神情专注。
突然,她狠狠地一脚踩下了刹车……“雯雯,别慌,慢慢说,阿姨现在情况怎么样?”林帆沉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仿佛一股镇定剂,让裴雯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
“我妈…她从重症监护室(icu)转出来了,但是…医生说她以后可能…不能干重活了……”裴雯断断续续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绝望。
林帆轻声安慰她,并表示会尽快赶回去。
“怎么了?”林帆挂了电话,转头看向吕小米。
吕小米脸色有些苍白,她深吸一口气:“我…我刚才好像差点撞到人。”林帆皱了皱眉,他知道吕小米开车一向谨慎,今天怎么会出现这种失误?
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林帆先去了桃花源看新房的进度。
一切进展顺利,让他颇为满意。
随后,两人来到酒店。
在前台,林帆才发现吕小米订了两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