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语气带着命令,心底却涌起一股莫名的空虚,像在惩罚他,也在惩罚自已。
他的睫毛颤抖着,眼底翻涌着我熟悉的暗潮,像一潭被触动的湖水。
片刻迟疑后,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终于环上我的腰,带着近乎绝望的力度将我按进怀里。
他的吻苦涩得像隔夜的咖啡,生涩却用力,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我能感觉到他在发抖,指尖在我后背无意识地蜷缩,像在挽留。
我的心猛地一痛,像被他的颤抖刺穿,却强迫自已无视那丝痛楚。
下一秒,天台的门被猛地推开。
清清站在门口,手里攥着那条蓝色手绳,脸色苍白如纸,像一尊被风吹裂的雕像。
她看着的我和白惜交叠的身影,她的手在发抖,蓝色手绳从指间滑落,无声地掉在地上,像她破碎的骄傲。
我直起身,冲她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语气轻佻:“看到了吗?”
我的手指抚过白惜的脸颊,带着占有欲的挑衅,“他永远是我的。”
白惜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得像一具玩偶,毫无生气。
“游戏该结束了,清清。”
我歪着头,笑得甜美而残忍,“共享单车,骑够七天就该还了,不是吗?”
清清的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转身踉跄着离开,背影像一株被折断的芦苇。
天台上只剩下我和白惜,还有那根孤零零的蓝色手绳,像这场游戏的残骸,静静地躺在地上。
“满意了?”
白惜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自嘲,像在问我,也像在问自已。
我伸手抚过他锁骨上的抓痕,声音轻得像风:“还不够。”
我的心却像被什么刺穿,我知道,这场胜利是空的,像一枚华丽的勋章,戴在胸口却沉重得让人窒息。
远处,下课铃声响起,刺耳得像在嘲笑这场游戏的荒谬。
我转身离开,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旷的天台上回荡,清脆而冷漠。
走到门口时,我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可能是他的拳头砸在栏杆上,也可能是他最后一点自尊摔得粉碎。
我没有回头。
因为我知道,这场游戏里——从来就没有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