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彻底隔绝在外。 在外面还是那光鲜的县丞老爷,可门一关,那层皮子瞬间就剥落了下来。 他脸上的恭敬,还有那一股被强摁下去的憋屈和闷气,如同被戳破的泡泡,“噗”地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凝得化不开的阴郁,仿佛雷雨前黏稠窒息的空气。 他那布置清雅、常年弥漫着上等沉香气息的屋子,此刻那昂贵的香气都压不住心底那股邪火。 目光一扫到书桌上那几册明显刚被人翻动过、上面还印着“嘉德堂”鲜红印记的账本卷宗,那眼神立刻变得像是看到了茅坑里的蛆虫,嫌恶无比。 没有丝毫犹豫,他宽大的袍袖猛地一甩,带起一股风! “哗啦啦……啪嗒啪嗒!” 那一摞子碍眼的玩意儿被狠狠地扫落在地! 纸张散开,狼狈地铺陈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