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今天怎么这样晚?”
“朝内有奸细,”谢景墨眸色很沉,很冷,“这边朝廷刚刚指派了新的征战将军去边疆,人家那边已经收到消息了,我这里还不等改变策略呢,暗探就已经被人杀了,对方好像总是会提前一步知道我在想什么,这很不对劲。”
云昭给谢景墨装了一碗汤,“有怀疑对象么?”
谢景墨眸色紧紧的皱起来,“就是没有,所以才烦躁,宫里的决意要传达到边疆,途中经过各处,这确实没有保密性可言,可是,我在宫中做的决意,还未曾公布,就已经被对方得知了,你知道我的,我商量大事,从来只跟身边的几个贴身人说,这一次的决意我怕泄露,我甚至只能高副将说了一嘴。”
而高副将,是绝对不可能背叛谢景墨的。
“一定有问题!”谢景墨现在十分警惕,从身边的宫女,到太监。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
云昭闻言,沉默了许久。
她脑子里忽然闪过那几个异国人。
“如果先不考虑内奸的话,那么是不是先想一想,为什么宫里的一切,边疆的人都那么熟悉?”
“上一次你被刺杀,那些人也是直接摸进了你所在的寝宫。”
“谢景墨,有没有一种可能,边疆的人已经完全清楚皇宫构造,他们跟朝中内部的人有了勾结。”
“所以,如今你身边危机四伏,他们在明,你在暗。”
云昭压着眉头,“这可不行。”
谢景墨看着云昭,问,“那怎么办?”
云昭缓缓道,“既然他在暗处,那我们就把他们引到明处来,看看对面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谢景墨闻言,看着云昭,轻声问,“怎么引?”
云昭凑过去,低声跟谢景墨耳语。
当天。
谢景墨在朝堂上宣布,修整三日,这三日,他都不上朝。
说完,直接去了梅雨酒楼。
他坐在梅雨酒楼的一口,听着小曲,吃着小菜,惬意无比。
云昭在二楼,始终观察楼下。
三天过去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几个异国人没有来,谢景墨也没有遭遇另外一轮刺杀,酒楼一如往常般热闹。
“是不是弄错方向了?”谢景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