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变白痴了?你这神识放出来会压制脑子吗?”
冥一后退半步:“事先说好,我没动手,不许仗着会变猫就告黑状。”
他单手撑在后腰上揉了揉:“在外人面前打架要挨军杖的,别想拖我下水。”
原本便有缓和的气氛在“外人”二字出口时猛地一松,童竺只觉得眼底有些灼烫。
他很难形容这一刻的感觉,一夕之间亲人反目刀剑相向,原本他竭尽全力保护的,如今将他视为最大威胁。
今夜,唯一让他熟悉些的,竟是这个他一向厌烦的疯子。
“还不说话?”冥一上下打量他,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那名暗卫,突然附耳压低声音问道:“你不会已经动过手了吧?”
“有病。。。。。。"
童竺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
在冥一那压不住的笑声里,童竺的神识缓慢回笼,微风吹过,肃杀之气云散烟消,原本怔在原地的兵士开始低声交谈,距离最近的钧辞已然出声催促他们干活。
“有病。。。。。。”冥一挑了挑眉学他的语气,不等童竺反应就干脆转头看向南棠喊道:“主人,他打我,还骂我!”
?
刚刚冒出头的温情戛然而止,童竺骂人的话卡在嗓子里半天咽不下去。
他情绪起落太快,自然没注意到冥一从始至终都隔在他与南棠之间,更没有看见他撑在背后的,几乎控制不住颤抖的手。
真神伐世,能破万邪,这种天然的压制,若非修为悬殊根本无法跨越。
冥一没这个能耐,起码此时没有。
童竺以为没有收敛的威压,其实是冥一强扯的虎皮,他以为被轻易消解在鬼识里的进攻,是冥一拿刚刚拼凑好的魂魄生生抗下的。
冥一又不是凤凰,哪来浴火重生脱胎换骨的能耐。
眼见这边的混乱,他来不及慢慢吞噬那冥渊,几近殒灭的魂魄强行在短时间内重组,耗费掉了他仅剩不多的能自如支配的鬼力。
冥一的戏,一向很好。
……………………
今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