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汞中毒。
"
林夏用酒精棉擦拭着张三的伤口,镊子夹出的腐肉泛着金属的光泽,在烛光下折射出诡异的蓝光,"
你最近接触过朱砂混水银的制剂?"
张三的眼睛瞪的老大了,绷带下的肌肉紧绷如弦,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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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了乌鸦的尖叫,张三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赶紧的用手捂着嘴,指缝间渗出的血沫,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银蓝色,滴落在地上竟然发出了滋滋的声响,将木地板都腐蚀出了一个个小坑。
张三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几枚沾着泥土的野山参,参须上还挂着几片枯叶:"
大夫,这是从西山挖的。
您要的药,我明晚送到。
"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林夏看见了他后腰别着的勃朗宁手枪,枪柄上缠着褪了色的红布条,布条边缘有些焦黑,像是被火烧过的痕迹。
凌晨三点,玻璃窗轻响。
林夏猛地坐了起来,手己经摸到了藏在枕头下的柳叶刀。
却看见张三正倒挂在屋檐上,双腿像铁钳一般夹住排水管,怀里却抱着一个保险箱,箱身还沾着新鲜的撬痕。
"
城东当铺新到的货。
"
他咧嘴一笑,露出缺
了半颗的门牙,熟练地用铁丝撬开了保险箱,里面除了金条,还有一个贴着永昌标签的玻璃瓶,"
您说的龙涎香没找到,但这玩意儿肯定有用。
"
林夏的柳叶刀抵住了张三的咽喉,刀刃映出了张三脸上的刀疤:"
我说过,我不碰赃物。
"
张三却突然扯开了衬衫,胸口布满的针眼触目惊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无数次。
"
二十年前我爹在绸缎庄当搬运工,就因为多看了一眼货箱,被人沉了黄浦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