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脖颈一凉。
晒晒笑,“您慢走……”
陛下罚她顶多是手板、跪,祁师傅也不会这么心慈手软。
送走祁均后,太监才敢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奴婢送早膳进来。”
“进。”
姜末跟着太监进去,垂着头,帮太监一同摆膳,摆完后太监可以告退。姜末悬着心,走到书桌旁,屈膝福身,“陛下,该用膳了。”
萧琚的视线才从手中书卷上挪开,看着恨不能把脑袋垂到胸口的小丫鬟,露出脖颈发红的一截肌肤,战战兢兢的远着他。
她胆大妄为,这幅模样到少见。
萧琚也想起昨晚在她房中之事,喝醉后胆子更是无法无天,这会儿清醒了又缩回去了。
他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语气冷淡:“为何不见昨晚命你去摘的荷花?”
姜末愣了下,“…?”
她昨晚没把荷花给陛下?
萧琚冷冷看她局促不安,嘴角抿得发白,半响后才冒出蚊蝇般的声音,“奴婢…奴婢……昨晚失态……”
暴君重重冷笑一声。
手掌拍在桌上。
斥道:“孤安排你的差事抛在脑后,反倒跟着祁均喝酒、撒酒疯!姜末——”他冷嗤,“你愈发有能耐了啊。”
姜末唇色一白。
是自己仗着陛下纵容,才敢那样不顾一切地逃走,还接下了祁公公递来的酒。
心中珍藏起来的那些侥幸消散得一干二净。
她立刻屈膝跪下,头抵在地上,语气卑微而恐惧:“奴婢罪该万死!昨晚失仪在前、冲撞陛下在后,任凭陛下处置!”
她跪得太快。
本就瘦小的身影缩成一团,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面君。
快到萧琚根本来不及阻止。
是他语气太重了些。
训过后就罢了。
再罚她,等会儿又要哭得一抽一抽。
“再有下次,不会再让铁甲卫送你回去。”
语气中的冷厉褪去大半。
姜末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