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他动怒的是,那人不但猖狂的留下作案工具,居然还留下几句话来讽刺他。
“去,把那纸条取下来。”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是。”
霜兰偷偷的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
心中暗自惊讶道,可有多年都没有看到公子如此生气过了。
这人还真是不知死活。
若是他知道惹怒了公子会有什么下场的话,只怕她一定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的。
霜兰走到门边,伸手拔下那剪刀,将盯在门上的纸条取下,递到段恒玉面前,“公子。”
段恒玉面无表情的接过那纸条,缓缓打开,低头看了一眼。
脸色蓦然一沉,双手一使力,将纸条紧紧的捏成一团执于掌心。
纸条上的字迹龙飞凤舞,苍劲有力,一看就知道出自男人之手。
出水的蛤蟆着绿袄,下河的螃蟹披红袍,风流的侯爷马无毛。
风流的侯爷马无毛。。。
这一句极具讽刺意味的话比看到暗夜被人剃光了毛还要叫段恒玉愤怒。
该死的,此人简直就是嚣张跋扈之极。
此举此行,完全就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他纵然是树敌不少,却也没有人敢如此公然的用这样的方式和言语激怒他。
竟然敢用蛤蟆和螃蟹跟他相提并论。
不仅仅是激怒了他,更是侮RU了他。
暗讽他在那人眼里,就跟蛤蟆和螃蟹是一个等级。
你们是该死!
暗讽他在那人眼里,就跟蛤蟆和螃蟹是一个等级。
一想到这里,段恒玉眼中的怒火便燃烧的更旺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目光凌厉的看向众人。
压抑着满腹的怒气,唇角勾了勾,竟是笑了,“昨晚马棚里来人了,你们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温和,笑容看着也是那么的和煦。
没有一点点火气在里面。
仿佛,眼前看到的这一切,对他根本就不具备丝毫影响。
然而,在安郡王府待了多年的下人都很清楚。
在遇到这样的事情时,他们家的公子爷笑的越是温和,声音越是温柔,也就代表着他们会越倒霉。
是以一个个都吓得浑身发抖,不住的在地上磕着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他们宁愿公子爷对他们大吼大骂,也不想看到公子爷那令人浑身泛寒的笑。
段恒玉依旧是唇角挂着淡淡的笑,眼神却如寒冰一般的冰冷,“你们是该死!既然连个马棚都守不好,还留着做什么!”
“侯爷恕罪啊。。侯爷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