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泽跟她一块儿,从塑料袋里掏出菜泡饭,酱黄瓜,外加一个咸鸭蛋。“这是你的。我查过了,很清淡,绝对不会再让你拉肚子。”
他又掏出其他纸盒,竟然是意式粉,烤羊排,还有一份生的沙拉,里头有某种鱼肉。
“不会吧!”楚香咽了口唾沫,“你吃的那么好,我就吃菜泡饭啊?”
“是啊。”关泽理所当然。
“我也想吃肉。”
“驳回,明天才可以吃肉。”
说完,去厨房取了两双筷子,一个大勺子。他用筷子夹起小羊排,有滋有味地吃掉了。
“肉……”楚香哭丧着脸,开始吃菜泡饭。
吃一半,关泽想起来,放下筷子去找昨晚医院配的药,把两种胶囊,一瓶药水放在餐桌上,以免过后忘记。
“哦对了。”楚香说,“刚才宋敬学打电话给你,好像有事找。要不要打回个给他?”
“吃完饭再打。”
楚香抬起头,她的位子,视线正好可以落在餐厅角落的装饰品上,她忽然发现,那是架异常精美的瓷盘,而其上花纹正是那杂志封面的古怪logo。
“关泽。”楚香指指,问道,“那是什么标志?”
关泽瞥了一眼,微微一笑:“没什么。国外某个组织的纪念品。”
“什么组织?”
“学术组织,科研类的。”
“关先生,您真伟大啊。”
“是吗?”
手机铃声不识时务地再次响起来,关泽起身去书房接电话。
楚香听见他很愉快地说:“喂,宋敬学。”
“楚香在我家。”
然后便是极长时间的沉默,不知宋敬学在电话那头滔滔不绝,究竟说了些什么。
楚香陡然敏锐地觉察到,某种气氛改变了。她悄悄站起来,溜到书房门口,正好听见关泽用不自然的低沉声音,说了三句简短的话:
“我,没感觉。”
“他在你家?”
“我现在去。”
关泽从书房走出来,看见楚香站在外面,不禁愣了愣。顿顿,他微笑说:“楚香,对不起,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生意上的。”
“好的,关先生。”楚香说。
接电话后,关泽明显变得心事重重,衣服也没换,电脑也不关,取了车钥匙,走到门边的时候才想起交待几句。
“楚香,你留在这儿,好吗?”
楚香点头。
关泽沉着脸地走了。
17
她胆子很大很嚣张地把关泽的意粉吃光,留下菜泡饭盖起来。吃完后,写了张便条:“关泽,我先回家了,有事打电话给我,楚香。”
想了想,又在“楚香”后面画了个露齿的笑脸。
穿完鞋子将要拉门离开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在玄关驻留片刻,发了一忽儿呆。心中想了许多离题万里、莫名其妙的事儿。
比如,关泽知道她的鞋子不好,硬要给她买鞋子;比如,江边广场聊天,为她包围巾;比如,坐长途车帮她准备零食;甚至还记得给陈小安捎带礼物……
对她无微不至的好。
楚香乘电梯下楼,飞快地跑出山海公馆金碧辉煌的大厅,招手叫了辆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