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堂衿:“咱们烧几个小炉子,待会搬到外头的棚子里。这样食客在外头排队就不会冷到了。”
“好啊。”季榕夏点头,“还是堂衿你想得周到。”
沈四娘和珍哥儿笑着躲到一边,不想要打扰季榕夏和谷堂衿两人。
随着雪下得越来越大,季榕夏瞧见刁开鹏撑着一把伞走进了院子。
他定睛一看,刁开鹏不仅撑着一把伞,手上还拿着一把大伞。
季榕夏踮起脚往谷堂衿耳边凑:“堂衿,你看,刁兄来了,他应该是来给珍哥儿送伞的!”
别说,还挺细心。
刁开鹏一进了院子,珍哥儿就想要躲开。
只是刁开鹏将伞放到了屋檐下。
珍哥儿自觉躲开不太好,只能待在原地不动。
“下雪了,这伞借你们使,不着急还。”刁开鹏看着有些慌乱的珍哥儿说,说完他跟季榕夏和谷堂衿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季榕夏和谷堂衿装作没有看到回了灶屋。
毕竟他们帮谁都不合适。
要是他们俩人能成,他们自然恭喜。
等季榕夏和谷堂衿走了,沈四娘很是小心地看了三哥一眼。
刁掌柜固然不错,哪怕被三哥拒了一次亲事依旧对三哥很是照顾,但她到底是站在三哥这一边的,三哥不愿意,那不白搭吗?
珍哥儿看了看纷纷扬扬的雪花,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将那把足够遮蔽两个人的打伞收了起来。
沈四娘松了一口气,三哥瞧着不生气就行。
两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继续有说有笑地干活。
厨仙食肆对面的管氏茶馆重新热闹起来。
厨仙食肆关门歇业这段时日,茶馆也跟着关门了。
对面开门,这边自然也开门了。
“哎,我昨儿梦里还梦到生煎包了,现在不少人家卖生煎包,可那滋味做的都没夏哥儿他们做的好吃。”
“可不是吗?县里那些跟着夏哥儿做菜的,最多也就是像个两三成。”
“像个两三成就不错了,有这么两三成像就能挣不少银钱了,还能唬住没吃过夏哥儿手艺的人呢。”
“说的也是,我听邬三娘子说了,夏哥儿一时半会不想把食肆弄大,咱们怕是还得排几年队呢。”
……
曾开畅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茶水。
原本曾开畅在清赤县养出了些肉来,面色红润,精神矍铄。
回家一趟,吃不好喝不好的,这点肉愣是又瘦下来了,若不是有季榕夏和谷堂衿私下给他们送的年货,曾开畅只会更加清减。
看得孙依白很是心疼。
孙依白:“高兴了?”
“自然高兴了。”曾开畅喜滋滋地说。
马上就能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他能不高兴吗?
“夏哥儿的手艺都把你这嘴养刁了。”孙依白嗔怪道。
“我也没法子了,老都老了,就是喜欢这一口。”曾开畅反问道,“难道你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