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有罪,罪大恶极。”
没有旁人时,宁安素来胆大。
她直接走过去,从后边搂住了萧熠的肩脖。
“皇上所指,是妾身对您的爱慕之罪吗?”
萧熠哼了一声。
“你就惯会哄朕!”
“妾身知错了。”
宁安贴到他耳边,亲了他两口,“昨晚事务繁杂又怕死,确实心力交瘁,今日特来赔罪。”
她乖乖从旁端来了银耳羹,萧熠不吃,她又跪在一边给他按起肩。
“今日落了皇上颜面,皇上别怪妾身反击毒辣。”
“无碍。”萧熠眯了下眼。
因他人之过而没面,这不是丢脸。但因自己无能掌不住权,那才是真正的威严扫地。
“朕借这次事件,刚好可以敲打安阳侯。他这次领兵后,声名权势本就大涨,亟需打压。如此一来,声誉扫地的反而成了他家。”
他也终于有机会可以抓侯府把柄,伺机而动了。那些老族,他忍够了。
宁安一愣。
懂了。
“所以,唐静舒以为她对妾身螳螂捕蝉,妾身以为自己反手来了个黄雀在后,实际上,皇上您才是坐在暗处笑看风云的大猫。啧。”
亏她还自我感动,心道萧熠竟是宠她至此,连暗卫都给她随意调动了。
或许,自己真就是一枚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棋子罢了。
宁安恭谨了些,敲肩的拳头也不再松散。
萧熠一把按住她的手,“这些事儿,宫女就能做,不用你。你若想赔罪,不如想些实际的。”
说着,萧熠手上一加力。
宁安整个人直接就被拖进了池中。
像话吗?
得亏她及时屏住呼吸才避免呛水。可好好的衣裳,全都泡湿了。
萧熠笑着打量她贴身的衣裳和仓皇的面目。
宁安头疼。
“妾身待会儿如何回去!”
“那便等衣裳干了再回!”萧熠伸手去拉她。
宁安却直接扎进水里,双腿一摆,如一尾鱼一般,叫他抓空的同时,还游出去老远。
“你还会游水?”萧熠没想到。京城贵女们,哪有这本事?
“我来自江南,我老家门前就有河。我三岁就会游水了。”
宁安打量还展着双臂靠在池边的萧熠,顿时笑了起来,“皇上不会游水?”
也是。皇子王爷们,命贵重着呢,谁会让他们学游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