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离谱了,他听得一头黑线,实在忍不住了打断她。
“根本就没有那回事,请不要随意污蔑我的清白。”
囚禁都出来了,要是传出去他可太刑了,以这种方式回到警察厅,估计是要被说一辈子的程度。
妹妹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难道你是DT?”
“……”
讲道理,现在是个加固人设的好机会,应该顺着她的话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
也不是刻意保持单身,他如今的身份不适合和普通人有正常的恋爱交际,又不想为了欲望单纯进行身体的疏解,然而组织里的人大多都是为了利益权色才听从命令,当黑色成了常态,白色反而就成了罪过。
可是让他在她面前编这个,他又莫名不想。
于是最后选了个体面的说法:“……我比较挑。”
所以宁缺勿滥。
他在她准备开口说出更奇怪的话之前先抢过了话语权:“记得之前我中了三枪,在肩膀腰腹上,但是现在……一点痕迹都没有。”这也太不科学了,如果他一觉昏睡了十天半个月,组织有特效药也还说得过去,但从中枪到现在,时间过去了也不过一天而已。
怎么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妹妹:“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波本想起自己晕过去之前听到的那个词。
“……”
总感觉像是假的,听上去实在太荒谬了,可是又无法运用科学和目前曾有的医学来解释这个道理。
回忆起半梦半醒间嘴里的铁锈味,多半是血的味道。他也不可能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就让她在胳膊上再划一道——哪怕他没有在她身上看见任何伤口。
至于这个□□到底还包不包括其它……
他想了想,脸又开始发热,只好暂时把这件事情放下。
最严重的伤虽然恢复了,不过也不代表身体没有一点亏损,波本在床上休息了好几天,期间监管任务暂时交替给了贝尔摩德。
这位曾经的搭档也虚情假意地来看望过他一回。
“看来你很受大小姐的宠爱呢,波本,你总是这样的招人喜欢,介意传授一点神秘的小技巧给我吗?毕竟这几天我要代受苦难。”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他苦笑了几声,“莲衣小姐哪里喜欢我?”
能不讨厌已经万幸了。
美丽的金发女人指尖夹着根烟,到底考虑到病人没有点燃,似笑非笑地说,“太谦虚也是一种骄傲,我当初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待遇。”
她目光放空,大概是回忆起了从前的事:“她可是难对付得很,苏格兰威士忌——”
波本瞳孔微缩。
“——你还记得吗?”贝尔摩德感叹了一声,“你们好像还一起出过一回任务吧?虽然是个日本公安,不过,那个家伙可以算得上是组织里难得一见的好脾气了,在琴酒之前,他在莲衣身边待的时间大概算是最长的了,也就只有他能容忍她那种无聊又矫情的脾气。”
景光也接过这个监管任务吗?有一段时间波本被派到国外执行一个长期任务,他们有相当一段长没有过任何交流,也许就是那个时候的事。
“不过,就连苏格兰威士忌也没能坚持到最后——那可还没到卧底身份暴露的时候呢,他们吵了一架——苏格兰那种脾气根本就不可能和人吵起来,所以只能是莲衣又因为什么发脾气,把他赶走了。”
她难免感慨:“当初看他们两个相处,我还以为两个人会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