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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听壳子看转儿（第6页）

二虎不服气，胳膊刚支起上半身，突然一僵，“扑通”一下扑倒，晕了过去。

“麻小，帮他，快！”王海棠指挥着麻小，二人帮助脸色惨白如纸的二虎迅速平躺，王海棠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掰开二虎眼皮，将光圈对准瞳孔。

“瞳孔放大对称，脉搏细弱，呼吸缓慢且浅表，肌肉松弛，基本确定为脑震荡导致的短暂昏厥。平卧位，头部冷敷，把衣服脱下来，去水池里浸泡，敷在他头部。快！把他嘴掰开，防止舌根后坠，致使呼吸道阻塞。”

麻小在王海棠的指挥下，手忙脚乱地开展救治工作。

“妈，他这嘴掰不开啊。”

“起开！”王海棠推开麻小，右手捏住二虎下颚与耳根交接处，一捏一拽，前提下颌骨，使下门齿反咬于上门齿，随后将他的头偏向右侧。

“老于，不是我说你，你下手太重了。”王海棠一边解开二虎衣扣和腰带一边唠叨。

“棠姐。。。。。。他。。。。。。。他没事吧？我看着小伙子挺壮的，我就。。。。。。没想到。。。。。。”

“问题不大。毕竟是年轻人，身体基础还是好的，呼吸心跳都在。儿子，把他两腿抬起来，抬高一点，增加回心血量。”王海棠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两手十字交叠，以右手掌根部置于二虎胸骨中、下13交界处，左手掌根置于此手的手背上，手臂与胸骨垂直，双肩正对双手，利用上身重量垂直下压，然后迅速放松，使胸骨自然复位。

“一、二、三。。。。。。”不到十几下，二虎“咯”的一声长出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王海棠让麻小扶着二虎慢慢坐了起来，缓了两分钟，又让麻小架起二虎，让他扶墙站好。

“小伙子，我说三个动作你试试，闭眼、举手、单腿站。”

二虎看了看王海棠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东子，东子肩关节被于树掰错了位，疼得青筋暴跳，瞧见二虎看向他，连忙大声喊道：

“听这位大姨的，是她救的你。”

二虎将信将疑，按着王海棠的指示，做了几个动作，王海棠满意地点了点头：“没啥事，如果这几天有头疼恶心呕吐，就去医院拍个片子。”

东子见状，大声呼喊：“大姨，大姨啊，你也救救我吧，我这胳膊不会动了。”

王海棠回身走到东子身边，一手托他小肘，一手扶他大臂，向左一拽，猛地向上一提，东子肩膀出发出一声脆响。

“咔嚓——”

“啊——”东子惨叫不止。

“别嚎了，活动活动。”王海棠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东子咽了口唾沫，试着抬了一下胳膊。

“哎呀！能动了，不痛了，大姨，你神了啊！”

“我说了，我是个大夫。”

“大夫，您是哪个科的？”

“外科，主攻心脏外科，骨科虽然也学过，但我这大半辈子主要还是心脏外科工作。”

“做手术那个外科？”

“对，我主刀很多年了，冠状动脉搭桥术、房室间隔缺损修补术、肺动脉瓣狭窄切开术、二尖瓣置换术我都做，不过这十年不成了，眼神和手都跟不上。主要是岁数到了，也该退休了。”王海棠说得云淡风轻，简直就是在拉家常。

“那我得跟您好好亲近亲近，我这。。。。。。”东子想上来和王海棠握握手，刚站起身，于树圆眼一瞪，吓得他赶紧缩了回去，蹲在了地上，另一边的二虎虽然没有大碍，但疼劲儿还没过去，瞧见于树瞪眼，也打了一个激灵，靠着墙边缓缓蹲了下去。

就在此时，屋内传来了陈大兴的声音：

“麻小，过来！”

麻小闻声，小跑着进了屋。

五分钟后，陈大兴和麻小一前一后走进了院子，麻小将撞掉的保险杠抱起来，扔进了后备箱，招呼三位老人上了车，倒车出院子，一脚油门，消失在了胡同尽头。

“这几位，到底是哪路神仙啊？”院子里，二虎、东子、孙颖三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