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属下一直派人盯着建安王府,发现王府中的小厮,每隔五日便会搬运物件,驾车出城。属下紧随其后,一路排查摸索,在京郊发现了一处别院。”
“属下暂时还不确定紫桐姑娘是否在别院之中,不敢轻举妄动,特来讨您的示下。”
南宫望听罢,冷静道:
“那丫头机灵得很,不是个受气的性子。李偃拿她做人质,暂时还不会抢害她。先莫要打草惊蛇,王府和别院,都继续派人盯好了。”
秦流听罢,点头道是。
建安王府。
紫桐自那日在南宫府前同李偃闹了一场后,就被他带回了王府。
石嬷嬷也被从清风别院处接回来照顾她,别院里只留下两个婢女一个看门的老妈子看守。
紫桐自从进了建安王府后,就被李偃关进了厢房。
期间,她一直哭闹着要进南宫府找姐姐,喊打喊杀,摔杯砸盏,闹得王府后院是鸡飞狗跳。
李偃从未见过这么能折腾的小姑娘,苦劝无果后,只能先暂避风头不见紫桐,另外多派人手照顾她。
建安王府的姬妾不知紫桐来路底细,见李偃锦衣玉食地供养着这位小祖宗,还以为她是李偃新买入王府的小妾,于是便纷纷醋意上头,按捺不住。
自从青榆离开王府后,李偃便像换了一个人般,不再风花雪月,纵情声色犬马,而是暗中联络朝廷势力,图谋大业。
他的一众姬妾们瞬间被冷落下来,各个不明原因,每日只能涂脂抹粉,弹琴奏乐,翘首以盼。
谁知盼来的不是建安王李偃,而是一个不明来历的野丫头。
紫桐整日在后院厢房里面砸东西,吵的她们休息不好。
曾经最受李偃宠爱的姬妾烟云,首先沉不住了气。
这一日午后,她趁着李偃不在王府,进入了紫桐所居住的厢房。
此时,紫桐午睡刚起,石嬷嬷正坐在床榻边上喂她喝药。
紫桐虽然这几日一直在闹着摔杯砸盏,表示抗议。
可她本人却突然明白了,身体才是本钱这个道理。
于是该用膳用膳,该吃药吃药,养足精神才好想办法救姐姐。
谁知正在喝药的时候,却突然闯进来了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女子。
那女子穿着银红色烟罗绮云裙,头戴点翠衔珠钗、妆容明艳,气势凌人。
她走到床旁扫了一眼紫桐,凌厉精明的眼睛微眯,微勾着朱唇嘲讽道:
“哟,我当是什么绝色人物,原来竟是个豆芽菜一样的毛丫头!”
紫桐一听,拿过石嬷嬷手中的药碗,咕咚咕咚喝下剩余的药汤,而后抹了抹小嘴,指着烟云道:
“你是谁?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进我的房间!”
“哎!你这个小鬼,怎么那么不懂规矩,别用手指着我!”
烟云双目圆睁,十分不满地说道。
紫桐却依旧不肯放下自已的小手,只字正腔圆道:
“我就指你,就指你!是你先没有礼貌的,就别怪本姑娘不懂规矩。”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