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干脆放下手中的长棍,陪杨月棠坐了下来。
&esp;&esp;倒好茶后,她道:“奴婢没有理由去忧闷,大人得五公主这样一个好夫人,是大人的幸事,奴婢打心眼里为大人高兴。”
&esp;&esp;“五公主没来之前,你独得阿哥宠爱,连我都畏惧你半分,如今阿哥有了正室,你没法再光明正大服侍阿哥,阿哥亦是不会冒着惹怒jsg五公主的风险去宠你,这般大的落差,你当真不难过?”
&esp;&esp;“小姐,奴婢自知身份低贱,服侍大人是为报大人的恩情,从不敢去奢求什么,如今大人喜得挚爱,奴婢高兴还来不及,怎会难过?”
&esp;&esp;她眸底满含笑意,确实看不出一丝难过。
&esp;&esp;杨月棠又道:“今日我亲眼见着阿哥从五公主房里出来,这就意味着他一整夜都留宿在五公主房中。”
&esp;&esp;她实在是不明白祁屹的做法。
&esp;&esp;先让她做戏阻挠他和五公主拜天地,自己却与五公主洞房一整夜。
&esp;&esp;她本以为祁屹是为江晚渔守身如玉,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esp;&esp;或许,天底下的男子都是一个样,遇着貌美的姑娘,就会见异思迁。
&esp;&esp;江晚渔面上不露悲喜,唇瓣勾出飘不可及的弧度,“甚好,大人寻得挚爱,奴婢欢欣。”
&esp;&esp;“江姑娘!”杨月棠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
&esp;&esp;没等她说出后边的话江晚渔温声打断,“小姐,若小姐是来与奴婢说这些,奴婢只能向小姐赔罪,奴婢是大人的人,不敢在背后妄议大人,就如同小姐所言一般,奴婢今后没有了大人的宠爱,说话做事更要小心谨慎。”
&esp;&esp;杨月棠此刻有些恨她不争气,“今日我来并非是要找你的不快,一是要多谢你,你给我开的药,果真治好了那病,你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二是想与你联手,共同对付五公主!”
&esp;&esp;她摇头婉拒,“奴婢救小姐,是奴婢的责任,算不得救命恩人,而五公主成了大人的夫人,便也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万万不敢做出欺主之事。”
&esp;&esp;杨月棠猛地抓住她的手,“我不是让你欺主,而是想告诉你,昨日与五公主一同进府的那几个下人,都不是好对付的,特别是赵嬷嬷,若不做好对抗的准备,保不齐会有鸠占鹊巢的一日!”
&esp;&esp;“小姐莫怕,这儿永远是小姐的家,只要大人在,小姐就一直有靠山。至于奴婢,就不劳小姐忧心,与大人回都,一切都是奴婢的命数,即便是奴婢被欺,也怨不得谁人。”
&esp;&esp;她拒绝的态度实在是强硬,杨月棠也不好再什么说。
&esp;&esp;“罢了,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强,念你救过我一场,方才的话权当做是我好心提醒你了。”
&esp;&esp;“奴婢多谢小姐点拨。”
&esp;&esp;杨月棠离开玉笙居后,屋顶上的男子足尖点地而落下。
&esp;&esp;“渔儿妹妹,我觉得她在骗你,少……你家大人不会和五公主洞房的,你且放心好了!”
&esp;&esp;“你如何能肯定?你昨夜偷看人家夫妻做那事了?”
&esp;&esp;“我……怎、怎么可能啊!”
&esp;&esp;红西瞬间红了半张脸,惹得江晚渔掩嘴而笑。
&esp;&esp;笑过后,又正色道:“大人的事再与我无关,我身子既然好得差不多,就得操持起正事了。大人去了龙翼卫任职,日后应是没时间再来玉笙居,我们行事也方便了许多,事不宜迟,今日我们便去旌畴庙。”
&esp;&esp;上回红西给她带了一好一坏消息,好是赵宏逸答应要将账簿给她,坏是账簿并不在赵宏逸手中。
&esp;&esp;龙记的掌事人并不放心赵宏逸,所以赵宏逸离开龙记后,管事人将账簿留存在旌畴庙一处。
&esp;&esp;只有去到那儿,才有机会拿到账簿。
&esp;&esp;“行!渔儿妹妹放心,有我护着你,保准不让你掉一根头发!”
&esp;&esp;“嗯,你且等我一等,我换身男儿装,这样出行比较方便些。”
&esp;&esp;江晚渔换好行装,与双溪、青雨交代一二,便从后门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