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没犯罪,二不失职,我怕什么?”厉玄深冷静地道,目光望向锦年。
他唯一怕的,已经解决了。
只要她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不重要。
厉父眉头紧蹙:“可是锦年刚才说,你犯病的时候把霆息给伤着了,苏沫他们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大做文章的。”
“那是他自残。”厉玄深语出惊人。
三人露出愕然之色,尤其是锦年。
她扯了扯他的袖子,问:“不是顾绵做的?”
“他们俩无冤无仇,顾绵伤他做什么。”
“那苏沫怎么说……”锦年猛然反应过来,“我又被她骗了!”
“她没骗你,是他们误会了。霍霆息出事的时候刚好顾绵出来,情绪暴躁,所以他们才会以为是顾绵做的。”
“你记得这些?”锦年感到意外,因为据她了解,人格之间是不会共享记忆的,所以经常会出现“失忆”的症状。
厉玄深看她惊讶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浅浅笑道:“是老霍说的。”
锦年顷刻露出豁然开朗的笑,表达自己的看法:“这样一来就好办了,生病的事情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是人都会生病,又不是什么违法乱政的祸事,绝无理由因为这个就罢免他的职位。
而且,玄深上位不到三年,他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可以证明这个病完全不影响工作,放眼望去,除了他,根本没有其他人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我敢赌,如果他们真的投掉了玄深,不久之后,肯定会哭着求玄深回去。
但苏讯的事件不一样,他罔顾公司利益为了个人私欲将公司置于危险当中,与当初苏沫的毒香水事件如出一辙,人证物证俱全,股东们都不是笨的,不可能还愿意把重要职位交给这种人。”
这么解释之后,公公婆婆思路一下子就通了,没再提出异议。
锦年松了口气,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男人,看到他眼中的笑意,蓦地一怔。
“你笑我干嘛?”她轻声嘀咕。
厉玄深微微侧首,低沉的声音徐徐道出:“原来为夫在夫人心里是这么厉害的存在,倍感荣幸。”
他嘴角挑起浅浅的弧度,眼里春意盎然。
要是在私底下,锦年绝对与他逗笑两句,可现在两个长辈在面前,她就没放肆,故作矜持地咳了咳嗓子,不回答。
许凝香看着这一幕,突然间沉默了。
她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柔和的、充满人间烟火气的一面。
以前,大家私底下都说他是个冰疙瘩,甚至是怪咖,像一个机器人,只会冰冷地学习,不会笑不会感受人间温暖。
她傻了。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锦年两人离开。
丈夫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就问:“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魂不守舍的。”
许凝香失魂一般,喃喃:“我好像能理解儿子不顾一切都要保住姜锦年的行为了。”
“哦?”厉父感觉错愕不已,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鲜事儿,“怎么就想通了?你不是一直都很嫌弃她?”
许凝香皱眉:“我现在也嫌弃她。”
接着,她叹息:“怨只怨,玄深爱的人不是沫沫,沫沫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让他开心,那样的笑,他只有对着姜锦年的时候才会出现。”
下一秒,她却猛然回神般,惊问:“那霍霆息跟她的新闻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当面承认跟霍霆息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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