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知道消息的露娜差点被他俩噎死,她本来只是想早起晨练,听到这件事上,她嗖的一下跳起来,恨不得揪着菲尼克斯的衣领吼。
“认真的?你们去澳洲不是为了在暑假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大干特干,而是要跑路?以后都不回北美了?”
菲尼克斯平静地回道:“就是这样。”
露娜面目呆滞,褐色卷毛散乱,她喃喃道:“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你们有今天多不容易?这就不干了?”
秦追缓缓回道:“我不可能去研究用病毒害人,我是道德底线偏低,但不能低到不做人。”
露娜:“这事太大了,我得把其他人喊起来,快,寅寅,你把他们都给我叫来,我们必须开集体会议!”
秦追依言照做。
在听到事情的起因经过后,知惠非常淡定:“好,那等你们在澳洲玩够了就来欧洲吧,别去英国,那边有布莱克威尔家族,也别去荷兰,那边有梅森罗德家族,你们就来瑞士,我接应,斯奈德院长知道寅寅要回来应该很高兴。”
菲尼克斯来了正好去管理MD药厂的欧洲分厂,他当年也算白手起家把这个药厂建立起来,继续闯荡商界也没什么不好。
罗恩咽了下口水:“天,你们现在这样简直能做爱情电影的主角了,我从没想过我可以在现实中看到私奔。”
格里沙看看菲尼克斯,又看向秦追,欲言又止,到底只吐出一句:“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哪怕它是正确的。”
但正确的决定往往不一定获得好结局,格里沙不知道菲尼克斯的工作的具体内容,但自从菲尼克斯和他一样,在六人组里有越来越长的断联时间后,格里沙就明白他大概牵扯到了很深的地步,有些东西不可能说断就断。
火车抵达旧金山,这处当前聚集了全美最多华人的地带,菲尼克斯立刻去购买前往澳洲的远洋船票,时间紧迫,他们只来得及购买二等舱,菲尼克斯无所谓,能尽快出发就行。
秦追则准备在此地又补充了一些药物,包括他自己搞出来的消炎药,药盒上还打着MD药厂的标记呢。
那支黑人乐队也到了这里,他们受邀去一家酒吧演出,那位唱歌非常动听的黑人大叔在下车前找到秦追,告诉他酒吧的地址,邀请他去观看他们的表演。
“和你的金发朋友一起来吧,我请你们喝酒。”大叔的眼中满是善意。
秦追一愣,点头回道:“好的,谢谢。”
最近的一趟邮轮也要到后天才出发,既然不能立即走,去听听歌也不错。
菲尼克斯比秦追的兴致还高,他换上一身休闲些的西装,踩着一双方便行动的皮靴,拉着秦追坐马车跑过去,但他们提前下了车,在冷饮店买了手工冰淇淋,到酒吧时表演已经开始了。
那支黑人乐队的主打曲目都是蓝调布鲁斯,乐队里的萨克斯骚得不行,往往是一支曲子的前奏,等歌者大叔开嗓,立即带着现场的气氛都变得让人想来几杯。
演奏到一半,歌者大叔看到了秦追,他抬手挥了挥手,对乐队的伙计们一挥手,乐手便开始演奏《TheLastWaltz》,与蓝调布鲁斯不同的曲风,经典到能在后世流传几十年的词曲,瞬间惊艳全场。
秦追和菲尼克斯对着各吹了一瓶红酒,在表演结束前离开,没有真让那位歌者大叔请他们,萍水相逢,能互相欣赏一场就足够了。
从酒馆出来,乘着酒意,他们在旧金山的夏季微热的夜风中赛跑一样,在街头狂奔了几百米,然后双手撑着膝盖对着大笑。
菲尼克斯从口袋里拿出两枚戒指,粗暴地给秦追套上尺寸偏小的蓝宝石戒指,又让他把尺寸大一些的黑曜石戒指套到自己的无名指上。
秦追给他套戒指的力道也不温柔,套完以后举着手:“旧金山的夏天为证,我爱这个叫菲尼克斯的男人。”
菲尼克斯对他露出被酒意熏到有点傻气的笑,两人一起步行回旅馆。
为了隐瞒行程,他们入住旅馆时用的是假身份,菲尼克斯砸了钞票,于是前台压根不问他们的身份真假。
按照菲尼克斯的预想,即使两人有被抓住的风险,也该是邮轮启程时,港口上可能会有人来找他们。
他没有想到才走进旅馆大门,就看到一群人围着秦追的四名学生。
他更没有想到,泰德叔叔会亲自来抓他。
看到菲尼克斯的一瞬间,本来还安坐的泰德站起,几步走上前。
啪。
泰德扇了菲尼克斯一巴掌,掏出手帕擦手,用淡然的语气说道:“你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菲尼克斯对着寅寅的时候永远情绪稳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责怪寅寅,他和格里沙都是那种哪怕下一秒就要死了,死前还要讲个笑话让寅寅别难过的人呢,他们超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