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秦见微说:“大家放心,这幅画是我母亲特地为堂兄提亲添的聘礼,所用纸墨十分讲究,短时间泡水并不会损毁。”
堂兄,聘礼……
陆欢歌如遭雷击。
难怪,难怪上辈子文莹一点事儿没有,还成了京都第一才女!
星岚飞快展开画卷。
墨迹有轻微晕散,但并不影响阅览。
迎春图右上角,娟秀柔美的字迹所书,正是陆未吟今日作的那首诗。
下方所署的,也正是秦见微母亲的名讳。
再见到母亲遗作,秦见微潸然落泪。
证据确凿,众人将目光投向陆家兄妹,或嘲讽,或不耻,还有几人面露同情。
将军府本就在走下坡路,如今又得罪了秦萧两家,以后日子难过喽。
陆欢歌喃喃摇头,“不,不是……”
不该是这样,她现在应该倍受大家夸奖称赞,然后被捧成京都第一才女才对。
周边目光肆意落在身上,刀子一样,穿透皮囊,扎进骨子里。
陆欢歌气血翻涌,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欢儿!”
陆晋乾迅速把人接住,满脸焦急关切。
轩辕璟放下茶盏,起身,“没意思,走了。”
众人恭送。
闹成这样,大家也没兴致再吟诗作对,纷纷告辞离去。
萧北鸢睨了一眼陆家兄妹,拉着陆未吟往外走,“自作自受,走,咱们回家!”
萧家兄弟俩紧随其后。
秦见微正要跟上,忽然被陆晋乾叫住,“秦小姐,咱们两家素无往来,欢儿如何能接触到你母亲的诗?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那你应该去问贼怎么偷的,而不是问失主怎么丢的。”秦见微头也不回。
兰斋大门外,陆未吟正要上马车,敏锐的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回头,昭王一行正浩浩荡荡的离开。
前世昭王在诗会上出现过吗?
好像没听说过!
人多口杂,消息传得飞快。
陆奎正领着之前的小妾现在的夫人虞氏在百味楼吃酒,提前庆祝家里即将出个才女。
还没喝尽兴,就听说了诗会上的事,羞得面都不敢露,背着人从后门走了。
陆欢歌躺在床上,正在犹豫还要不要继续装晕,就听见房门被人砰一声踹开。
“孽障,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