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方鹤脸上有些纠结,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有话但说无妨。”
“就是我向陈医生打听过了,虽然强度都是你能接受的正常范围,但是过程是很痛苦的,很多人都忍受不了那份痛苦而选择了放弃,甚至心理还出现了问题,我听了有点担心你。”
“你别瞎操心。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可是一名军人!再说了,还有杜医生给我排解痛苦,你不用太过担心。我不是你口中的别人,你相信我。”
“恩,我当然相信你!”
陆方鹤很少看这么严肃回答自己话的林时钦。其实,林时钦说得他都知道,看看他哥哥陆战祺他就明白了。之前陆战祺一次中弹住院期间一不小心伤口裂开了,他愣是一声都没吭,所有疼意都直接咬咬牙挺过去了。对于这类人,他心里是敬佩的。
“你一定会站起来的!”
这次他的语气,变得极其笃定。
林时钦笑了,少年就该是这样元气满满、无忧无虑的。
“你下次可以把橘子也带过来,说不定两个狗子可以待在一块玩耍呢!”
“好呀好呀!”提起这些,陆方鹤的眼里就放了光,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然后苦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以前你还问我我的兴趣爱好是什么,我现在可以回答了,他们就是我的兴趣爱好啊!”
他笑眯眯的样子,林时钦觉得套用一个网络用语,就是萌化了!
“那真不错啊!”
两人的气氛和谐、愉快,而一直待在林时钦怀里的蛋羹却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扭着身子,跃了出去,到了陆方鹤脚边,朝着他“嗷呜、嗷呜”地撒娇。
“你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
林时钦笑着嗔怪了一声,哪想蛋羹又转身朝着他讨好地“嗷呜”了一声,但还是没离开陆方鹤身边,瞧着它这样样子,林时钦也没心没肺地笑了出来。
而陆方鹤内心又再一次为自己方才沉迷美色而感到有些羞耻。
林时钦想起来,自己第一次遇到蛋羹的时候,他们将它当成给自己解闷的宠物送过来,第二次,好像还是为了逗笑他才来到他的身边的,第三次,好像也是。他自然明白,蛋羹每次都出现的太及时了,就好像是故意安排到他身边给处于困境中的他解闷的。
但是,因此而来的蛋羹,似乎最亲近的人都不是自己。
这样的蛋羹,就好像是暂时借宿在他这里,总有一天会离开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