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机的轰鸣就在他们的身旁不远。
那是为数不多的轻、“中型”
坦克的伴随进攻。
第六军指挥部。
敏阁地区,西南一处地堡内。
第六军的指挥部同样十分靠前。
在一线防御阵地遭受日军威胁的同时,他们实际上也在日军轰炸机的打击范围之内。
他们这群高级指挥官,可以说此时也同样被战火的阴影和巨大的压力所笼罩。
地图室里灯火通明。
墙上的地图作战已经被各种代表崩溃、断裂、危急的红色标记覆盖了大半。
第六军长甘丽初将军,背着手在地图前面回疾走,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露。
不断有通讯兵和参谋人员带着最新的、往往是坏消息的战报冲进来,每次报告都像一记重锤锤击在他的心上。
杜聿明曾在回忆录里面评价:甘忠勇有余,谋略不足。
作战勇猛,没毛病,但总体而言缺乏大局观,缺乏总体战略观。
但在联合指挥部的指挥下作战。
这一点实际上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而甘丽初的忠勇,在面对牟田口廉也这个疯批而言明显有些不够看。
十八师团长牟田口廉也是一头纯粹的疯狗。
根本不是所谓的无畏、什么勇敢之类的形容词。
就是单纯的神经病,一个被武士道洗脑了的疯子。
他下达的作战命令,在这个时期还能够得到很好的贯彻。
第十八师团也经过了半个月的休整和整补,战斗力恢复了不少。
“报告军座!
我军右翼防线被突破!
敌人正向我师指挥部侧后迂回!
请求紧急增援!”
“报告!
42师当面之敌至少为一支加强联队,配属有战车!
我师反坦克武器缺乏乏力,阵地多处被毁,重武器损失殆尽!
请求炮火支援。”
电话那头的声音却止了,后方下一片忙音和隐约的爆炸声。
“混蛋!”
甘丽初狠狠一拳砸在地图上:“支援部队到什么位置了?”
一名作战参谋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声音带着低落:“军座!
军属预备队已经投入战斗了,但是日军这次攻势太猛了!
至少有两个师团同时发起了进攻,还集结了一大批重炮和战车!
我们现在能够进行反击的炮火寥寥无几,几乎都被小鬼子的飞机炸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