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无论怎么说,都是背叛了自己的女儿!
想到季云愁还像一具死尸的躺在那里,季玲玲气的一咬牙,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知道季玲玲恼火起来,李墨染是彻底慌了,她还记得当初知道女子同意自己和季云愁时她有多么幸福,并对女子一直有着深深地感谢,可是今天自己却把她惹火了。
“求你听我解释!”李墨染双眼一酸,几乎要哭出来,季玲玲于她就像母亲,少女是真的着急了。她一边叫,一边掀开被子就要往床下跑,完全没顾虑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模样。
只是前夜的房事太过粗暴激烈,她的身体又受了伤,少女刚往前探了个身,撑着床沿的双臂一软,竟是跌下了床。
巨大的响声和闷哼让季玲玲忍不住回了头,而宣梨和管烟澜早就分开谁也不理谁了,看见李墨染的状况虽是吃惊,但因为相互制约着谁也没能提前一步扶住少女。
“唔……”李墨染无力的呻吟出声,她整个人趴在了地上,被子也被带着掉下去一点,堪堪遮住她的一点腰线和臀部,露出光滑的裸背和一双白腿。
李墨染皮肤脆弱细嫩,是属于被人一碰便会淤青的类型,而昨晚的宣梨也确实没控制手劲,所以即使不算很疼,但李墨染浑身上下都是大面积的青紫。再加上她抬起小脸后那副泫然若泣的表情,完全是一副被人虐待后的景象。
管烟澜的火气又“噌噌”的冒了上来,杀气四溢。
而宣梨此时却想的是,这样的少女看上去不知道有多销魂,浑身上下都让自己“食指大动”。
至于季玲玲,好吧,她母爱泛滥了。
这个孩子,被抓到敌人阵地来不说,还被欺负成这种样子,自己身为她的“娘亲”,不但不心疼,反而埋怨她,实在太不该了!
“可怜的孩子……”季玲玲连忙上前,把差点要哭出来的少女扶起来,并拿起被子好好地将她包了个严实。
宣梨在心里“啧”了一声,真是碍事的女人。
“谷主,你听我说……”李墨染是真的着急害怕,她看到季玲玲走过来,不由分说地就拉住她的手,生怕一松开她就会走掉。
只是拉住了,少女却不知如何开口了。自己该怎么说?为了救云愁,所以和宣梨有了这种身体交易?就算是再怎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想到昨晚,李墨染就不自觉地心虚。
看见少女这样欲言又止的神情,季玲玲只当她是欺负受的狠了,便不要求她多说,这或多或少让李墨染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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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管烟澜以前和宣梨是亦敌亦友的关系,那么现在则是真正的水火不容了。
或者说,是管烟澜单方面的气愤,大部分时间宣梨是不屑与她争斗的。
这才让管烟澜更为恼火。
而另一方面,当尉迟从季玲玲那里知道宣梨对那毫无优点的圆脸少女有着某些想法时,简直已经不能用疯魔来形容了。他是多么想撬开那些人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当然最主要的是让自己那个宛若附身般的徒弟清醒!
不过当他们来到天旨教的头一天晚上,李墨染就执意要开始为季云愁运功。
尽管所有人都劝她不要急于一时,可是她已经等不及了。
还是那个带有温泉的石室,这里的石床由天然的寒冰组成,和不远的温泉相照应,是一出极其神奇又有效的练功圣地。
此时石室只有李墨染与昏迷中的季云愁。
少女痴迷地摸着冰床上女子的脸,几乎要压不下心中的澎湃心情。
终于到这一天了,自己真的好想好想她,一刻都没有停过。
少女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把握可以救回她,只是自己能做到的,李墨染便要拼全力试一试。
她双手握住女子的手腕,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陷入黑暗。她在找寻季云愁体内游走的内力,并试图让他们凝结在一起。
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尽管精神极度疲劳,身体慢慢失去力气,她仍然在努力。
记得有一次,那是她们还在去寻小师父的路上,季云愁依旧那么体贴的照顾李墨染,即使少女的心那时还是完全偏向于祁落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