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隐疾。”
邹嘉蕴订的酒店是七星级,包厢隔音很好,所以,江即白平静的声在包厢里特别清晰。
夏诺愣住了。
她脑子无法立即对江即白的话做出反应。
江即白也没有催促。
几秒后,夏诺勉强抿出一个笑,“江先生,你在开玩笑吗?”
江即白:“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
夏诺不说话了,她看向他,目光落在他右手臂上,他衬衣袖口是解开的,衬衫往上翻了两折,一截劲瘦锋利的手臂露了出来,他腕部没有带商务名表,而是一副黑色运动表带的智能手环。
“我可以给你把下脉吗?”夏诺说着起身,靠近他,“我是中医。”
江即白面无表情,“别离我太近,我对香水过敏。”
夏诺今天喷的香水是香奈儿5号香水,淡香水,并不浓郁,也没什么易导致过敏的成分存在。
她抿着唇坐回去,看着江即白愣了两秒。
此时此刻她才发现江即白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刚才没发觉好像是因为他一进来,过人的长相和身上那股特别的气质率先蛊惑了她,让她忽略了男人从进来时就满身生人勿近的冷感。
夏诺笑不出来了,江即白对她没意思,也不想聊,很明显了。
她心里不好受,也无法接受。
她长得很漂亮,脸蛋身材近乎没有缺陷,从小到大追求者很多,可面前这个男人却对她没丝毫兴趣。
夏诺起身拿起包,步伐很快地往外走。
华伦天奴的细高跟踏在昂贵的地毯上发出很沉闷的声音。
她平常一点都不爱穿高跟鞋,今天是为了跟他相亲,她才穿了这个美丽刑具。
走到包厢门口,夏诺又忍不住停下来扭头。
男人没任何动作,仍旧坐在椅子上,伸手撑着额头,像是在揉按太阳穴,又或者闭上眼在小憩。
她开了口,语气带上了愤然,“江先生,如果你不愿意相亲,大可以一开始就拒绝跟我见面。”
江即白说:“抱歉。”
他道歉的语气也是冷冷淡淡,没动一丝情绪。
也是,她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才见面的陌生女人,哪里值得他这样的男人拨动一丝一毫的情绪。
他这种长相,兴许已经这么拒绝过很多爱慕他对他趋之若狂的女性。
夏诺彻底死了心,拉开包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十几秒后,包厢门再次被推开。
江即白预料之中,他没回头。
他就是在等邹嘉蕴。
“江故!你是不是要气死我!”邹嘉蕴气急败坏地走进来,将爱马仕birkin重重地丢在江即白面前的桌子上。
她刚才没彻底离开,留了个心眼,在酒店楼下的大厅等着,屁股才挨着沙发,就见夏诺抿着唇红着眼出了电梯快步往门口走。
邹嘉蕴立即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她虎着脸,低头看向江即白,“你是真厉害,几秒钟就把人姑娘赶走了!你这不是玩人家呢吗?我以后怎么跟你夏叔叔交代!”
江即白没什么反应,靠着椅子阖着眸。
“跟您说了不见面,您非要让我过来一趟,是您在玩别人,要是不想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出现,您就放下给我相亲的念头。”
“你不相亲你什么时候结婚?!”邹嘉蕴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