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被截中痛处,我欲哭无泪。
也怪我自己,早知道现在这么惨,当初就不设计他许下那个承诺了。韩玄身为麒麟社的大当家,信用当然好的很,说不会主动强迫我就真的连
个手指头都不踫一下,结果每次都是我憋的忍不住去招惹他,被折腾的死去活来还没话说。唉唉,何苦来哉……
喘息声最浓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听到有声音低低的传入耳朵。
“你的技术再好,在我的乌角岭也最好不要随便招惹别人。昨天趁我不在对小妍动手动脚,前天意图调戏前来客居的钟大夫,还有大前天又把
煦儿逼得哭下山去,不要以为我都不知道。”
“啊哈哈哈,原来你都知道了?韩玄……不,韩老大,韩大当家,我知道错了……你动作轻点啊,我真的知道错了……”
“喂!韩玄你别得吋进呎,乌角岭是你的地盘又怎么样!我沈宜在江湖上可是……”
“啊啊啊啊~~~~”
§§§§§§§§§§§§§§§§§§§§§§§§§§§§§§§§§§§§§§§§§§§§§§§§
天亮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看四周的摆设,果然又是自己的厢房。
我按着酸痛无比的腰,慢吞吞的从床上蹭坐起来,抬起手遮住了眼前的亮眼日光。
手刚刚动了动,一阵哗哗的链子声响就传出来。
我脸色顿时一黑,急忙低下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银色的铐圈,牢牢箍在右手手腕上。
试着提起来抖了抖,轻薄而长的银链轻微抖动着,从地上一直蜿蜒到隔壁书房——
“该死的韩玄!”他果然又把我索起来了!
我立刻跳起来,一脚踹开书房的大门。带着满腔怒气冲进去质问,“韩玄,我手上这根银链子————”
满屋子的人齐刷刷的转过头来,目光集中在我高举的手腕上。
我也是一呆。呃,这里不是他处理公务的地方嘛,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坐在右首的一个中年男子冷笑几声,也不看我,径自转过头去道,“韩大当家,沈宜今日虽然在这乌角岭上,但是难以保证一个月前他是不是
也在此地。说不定是遛下山犯了案子又遛回来的。”
我撇撇嘴。这个张鹏举张伯父枉自被尊称为江南一带的大侠人物,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什么“犯了案子”,听起来难听的很。不就是上个月带
了他女儿小蝶出去西湖泛舟游玩了几天么?
说起来我纔叫倒霉,就为了和小蝶亲热几天,结果韩玄亲自带人从北六省追到江南,硬是把我严严实实捆回来,后来还被他……唉,丢脸的是
就不说了……
另一边坐着的那个头发花白的道士我认识,正是无党派那个赌品其差的“神脚无影”长鸿老道。这个老牛鼻子的轻功倒不见得比我好到哪里去
,不过每次被人催债时桃之夭夭的本事倒是称得上天下第一。
只见他笑玻Р'的对我点了点头,又慢吞吞的啜了口茶,开口道,“韩大当家,刚纔你说江南上的传言都是口说无凭,但是风云山庄的裴少庄主
就曾经亲眼目睹沈宜出现在杭州,不知此事如何解释?”
我暗叫一声不好。难怪坐在长鸿老道彷边的那个墨衣年轻人看起来眼熟,原来他就是杭州风云山庄的裴少言。这裴少言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性子
古怪,今天他居然亲自来了乌角岭,只怕这次少不了痲烦。
裴少言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开口说话了,“以沈宜的阶下囚身份,居然能在乌角岭上如此嚣张,对韩大当家也是呼来喝去,实在是奇怪的很。
”
…………怪不得他说话少,原来是一开口就没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