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问责申饬,还是直接派荡魔卫或者府选军下来探查案情,对于楼球背后的楼家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结果。
还是那句话。
陈海堂不经查,他楼球的屁股,更不干净!
眼下要想保住乌纱,唯一的办法就是快速给这桩案子定性,并且要在接下来一段时间,老林涧守宫一族抵达之前,稳住局面。
这些事儿说的容易,但其实要比登天还难!
以沛然县衙糟烂的底子,想要保证周遭村镇不被大沛泽妖魔袭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楼球越想越气,那对儿小眼恶狠狠的扫视着周圈的衙役文书,本地的乡绅大户,垂头丧气的捕快仵作。
直扫到宋别的时候,宋别则抱着膀子老神在在,保持着以往混不吝的愣头青人设。
作为县衙刑司执刑,挂着吏身的人,这种县衙堂议宋别自然有资格参加。
更何况陈海堂秦鼎一死,整个沛然县县衙的个人武力,除了楼逢春之外,也只有斩了秦鼎的宋别能拿得出手。
大沛泽妖魔已经挑明了要报仇,宋别清楚自己这个武力不低的“工具人”
,少不了被楼球惦记驱使。
这边,楼球见众人鸦雀无声,不由得更加愤怒。
“说话啊!
怎么没人说话?!”
“没查清楚是谁动的手?那总该查清楚是谁往大沛泽报的信吧?!”
“老子不信无凭无故没有消息,这大沛泽妖魔会突然发动人手找人!”
“这他妈才六天,六天!”
“老子的县衙,是你娘的筛子不成?!”
楼球越说越激动,口水吐沫横飞。
就在此时,一旁一名捕快突然弱弱的举起了手。
“知县爷……给大沛泽报信的人……其实有些眉目了……”
“那陈海堂的小妾,被您劝走的当天就出了县城,第二天一早才回。”
“算算时间,也能对上……”
“知县爷恕罪,当时您不让走漏消息,但谁也想不到不仅陈海堂他能和妖魔有联系,他这个小妾也能……”
楼球闻言,鼻孔里大出了一口气,眯眼打量着那名捕快。
直盯的那名小捕快冷汗涔涔,连周围的乡绅族老都浑身不自在,他才冷冷吐出了一句话。
“诸位,事情已经大了。”
“大沛泽遨八极那个老王八,是洗炉一境的大妖,要是闹将起来,沛然县生灵涂炭不说,本县的乌纱帽也要不保!”
“所以本县的乌纱能不能保住,全看诸位心齐不齐了!”
“乌纱能保住,从前你们勾结陈海堂犯下的腌臜事儿,本县可以不追究。
但如果乌纱没了……哼哼,那你们的脑袋和家业,也都不想留着了!”
“……好了,现在烦请诸位,随本县同去陈宅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