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才一岁,你就当着诸将的面说要接他到河北当皇帝……代王年岁稍长,你会说出什么我都不敢想!
这不是给代王找麻烦吗,被“暴毙”
、“夭折”
了怎么办?
脚被踢,李克用奇怪地看了盖寓两眼:
见其连连使眼色,方回过味来,大手一挥,道:“好了!
收敛些,都收敛些。”
诸将笑眯眯的点头。
“雪大,今天三军且休息,明日——”
十几杯下肚,李克用的脸已涨成猪肝,正要说些什么。
一名军官匆匆而入,递上一卷锦书,凑到他耳边密语了几句。
李克用双手张开锦书,身躯后仰瞄了一眼。
“……惟我成德……尊皇讨奸,如此而已。
谨告诸道……”
啪!
锦书倒扣。
盖寓默默拿过来。
目光所及,他的眉毛也皱成一团。
成德投向圣人,这还怎么打,拿什么名义打。
嘶。
不愧是赵贼,狡猾十足。
长安与河北的关系,得想办法破坏。
或者,让圣人吃个败仗,堕一堕圣人的威望和风头。
天下势,臣盈则君竭,反之亦然。
若朝廷对地方、对臣民的威慑力、号召力越来越强,干点什么就都会束手束脚,极不利于对外扩张。
李克用面色如常,招呼将校继续吃喝,自己装作如厕朝外走去。
盖寓跟上。
“此事,此事还须审慎应对。”
“计将安出?”
“赵人既已出师。
上策是见好就收。
武州已得,再尽快克新州,然后问李匡筹要笔钱,则此行不虚。
然后火速旋军,以赵人造反或复仇为由,趁其虚弱。
打得下,生米煮成米饭,圣人没法为了已覆之水交恶河东,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打不下,则攻之愈急,逼赵人与朝廷划清界限,迫使他们的勤王大军回援,倒逼圣人讨我……”
“中策是以讨党项为名,攻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