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搞的!端东西不长眼睛啊!”第三个发出声音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和被顾晓楼扣餐到胸前的客人同桌。至于当事人,她在沉默了良久之后才以极其郁闷冷清的声音开口,起身让那盘上等牛肉主动滑落到地上:“算了,我先去洗手间。”
多镇定的回答,要是搁到一般女客人的身上,估计得踩着高跟鞋在西餐厅里炸锅。把西餐扣到客人身上是大事,顾晓楼的大脑反应太慢,等她后知后觉的抬起头给客人道歉,看到的只有女客人穿着紧身小西装的背影,还有那一头盘起来的利落黑发。当然当然,领班也在第一时间赶到顾晓楼的面前,以一张内里幸灾乐祸外里大公无私的脸怒对着顾晓楼,纤纤玉手一指,就是一句“顾晓楼!你被解雇了!”好容易逮到好机会,不让你滚蛋都对不起扣在客人身上的盘子。
按说解雇不解雇得餐厅经理说算,领班也就起了个吹耳边风的作用。只是顾晓楼今天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加上她暗恋的人已经不在这里做服务生,她也没必要继续受领班的挤兑。你可以说她受够了,也可以说她社会经验太少没有忍耐力,反正在领班伸手指着她的时候,顾晓楼脱去了她身上的那件破马甲,丢下一句“不劳您麻烦,我现在就走人”就往洗手间里走。怎么说把西餐扣在客人身上都是她的不对,要走要辞职也得先跟那位女客道歉才成。
把餐盘扣在客人身上是件餐厅大事件,几乎每个客人都在讨论顾晓楼刚才是如何一步步把餐盘不偏不倚的扣在客人的身上。倒是洗手间里显得格外安静,推开门一瞧,刚才那位挨扣的女客人正在用纸巾擦拭她的衬衣,油腻腻的西装外套被她搁在一边,估计拿洗手液清洗都洗不掉上面的油渍。
“那个。。。对不起啊。”顾晓楼背着手站在女人面前,一双眼睛盯着女人正在擦拭衬衣的手,时不时的往她的脸上瞄几眼。女人不是那种美到极致的劲爆女神,但也绝对可以归类为漂亮的行列。她耐看,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舒服,舒服当中又多了那么点儿疏远的魅力,尤其是自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成熟干练,一点儿都不像顾晓楼,怎么看怎么一副没断奶的校园青年。
“没事,下次小心点儿。”女人的语气有点儿冷,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无端被服务生把要吃的西餐扣在胸口,换谁也不可能有好心情。她把外套兜里的东西都拿出来,随手把它丢给顾晓楼:“你们餐厅弄脏的,麻烦把它洗干净,我明天来取。”擦身而过的时候,顾晓楼嗅到了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是新出的清凉型香水,好闻。
“哎!可是。。。”再回头,女人的身影已经随着洗手间的门的渐渐关合而消失。搞什么嘛!没瞧见她把服务生的马甲脱了吗?把外套扔给她算怎么回事儿啊?让她交给领班处理?拜托!她是半点儿都不想再和那个小气的领班打交道。
作者有话要说: 穷孩纸要努力奋斗赚零花,嗯就这样。
玩儿剑三玩儿的有点疯,所以就写了这个文,纪念下第一个能让我着迷的游戏。
好吧,无耻的求个花花求个收藏求个包养神马的。不知道我的人品够不够求这些,咩~~~
轻松文。
JJ你个国际驰名老抽,把显示给我显示出来!!!
☆、走后门
结果顾晓楼还是把客人扔给餐厅清洗的外套带回了家。这不是她突然责任心大爆发主动提出的,而是那个从开始就挤兑她见不得她有一点儿好的领班要求的。人家领班说的特别好:“客人的外套是由于你工作不专心弄脏的,理应由你带回去清洗。甭管你是不是今天辞职,领了工资顺便把外套带回去洗,别把自己惹出来的过错让餐厅承担。”
多带理的话,听得顾晓楼一脸不乐意还不能反驳什么。可不是嘛,谁让她脑子里想事儿工作不认真,搅烂了人家在西餐厅享用美食的大好心情。
想起那件儿带回来还没塞洗衣机的衣服,顾晓楼那张僵了半天的脸总算有了点儿表情。不是被那件儿要处理的衣服愁的,而是被顾妈没轻没重的手使劲儿扯出来的痛意。“哎哎哎,妈你轻点儿!我疼,我疼!”前头那句疼是抱怨,后边儿那生疼是撒娇。
被顾妈使劲儿扯着脸蛋儿,顾晓楼可算从沙发窝里挪了出来,顺便瞟一眼桌子上的饭菜。葱炒鸡蛋,辣椒炒圆白菜,全是她昨天晚上吃过的剩菜,葱炒鸡蛋还能加一两个新鸡蛋,圆白菜里的辣椒皮都被热的分离了。“妈,咱能换换口味吗?你这炒了两个星期的圆白菜了。”连肉末都不给加,又不是禽流感期间,至于这么节俭做菜不放肉吗?
“怎么着?你还有理了?爱吃不吃!想吃好的自个儿做!这么大人了还得你妈伺候你,丢人不丢人?!”顾妈一手揪着顾晓楼的脸蛋儿一手挥着炒勺,直把自家女儿的小脸儿揪的泛红,才解气的松开手,继续挥舞着她悍妇的专用‘武器’:“你给我老实说,你是不是犯错让人家餐厅给炒鱿鱼了?”昨天她收拾家的时候在顾晓楼的床底下找到一件儿满是油渍的西装外套,一瞧就不是顾晓楼穿的。尤其顾晓楼还把它掩放在床底下,那分明就是不想她这个当妈的知道。自家闺女什么脾性,她当妈的不会不清楚,尤其今天本该是上班的日子顾晓楼却在窝在家里不出去,那分明就是让人家餐厅给炒了。以为说句休息就能瞒天过海了?她当年帮姐妹捉奸的时候智商堪比福尔摩斯,就她闺女那道行,差的远去了!
“啊?!”面对顾妈的大炒勺,顾晓楼那双眼珠子灰溜溜的转了一圈儿,最后又在饭桌上扫了一圈儿,才吞吞吐吐的把前天所发生的事情原委跟顾妈说了一遍。当然这其中必然是要隐去暗恋对象的那段儿的,不然等她说完,她老妈手里的大炒勺非拍在她脸上不可。“妈,该说的我说完了。反正我也不怎么想在那儿做,你也别生气,我回头再找个工作就是了。”这年头对象不好找,工作还不好找吗?办公室的活儿难找,刷盘子打杂的活儿总多吧。
“滚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出息!餐厅也是,那样儿的破领班留着干什么!”不让顾妈生气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儿,她天生就一副没耐性的暴脾气。更重要的是,她自个儿怎么骂怎么打顾晓楼都行,就是看不得别人说顾晓楼。就连她那个身在国外的老公,都不可以不经允许擅自说顾晓楼的不好。这回顾晓楼被领班欺负,顾妈挥着炒勺就要去餐厅找那个领班理论。好在被顾晓楼顶着两只黑眼圈儿拽住,她才骂骂咧咧的坐下,胸部剧烈的起伏着:“不干也好!就那个破餐厅,没人稀罕在他那儿打工!就算你继续再那儿干,妈也得让你把工作辞了。”
“哈?”顾妈的脾气转变的太快,刚才还是火山爆发地动山摇,这会儿突然成了和谐的春日,搞的顾晓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然她一直都清楚自个儿老妈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但这会儿顾妈突然来这么一句,她多少有点儿反应不来:“什么辞职?妈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
“你记不记得妈的二姨妈家的大女儿的闺女?叫歆语,冷歆语。”
“然后呢?”顾晓楼对亲戚之间的称呼十分混乱,她可不记得什么二姨妈家的大女儿的闺女,反正是个远房亲戚。依着她老妈的性子,突然提什么远房亲戚必然是有什么特别八卦的新闻。她老妈,那可是绝对的八卦先锋,哪里有八卦就往哪里蹿,脑子里存的最多的就是各家八卦。
“什么然后?你记不记得啊!你小的时候还跟她玩儿过一阵来着,算算年纪,那闺女也有二十j□j岁了。”
不记得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儿哪记得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