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有了身孕,不能太过劳累,凌睿也陪着妻子回房睡了,凌嘉见大家各回各窝,眼珠子转了两转,当下抓起钥匙跑了出去。
大年夜的交通状况可谓极佳,一路畅通无阻,凌嘉把车开的飞快,优良的小跑显示了它优越的性能,直让那些还未入眠的人们听到动静后,大骂司机是开车不长眼的二世祖。
凌嘉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家里的灯还亮着,很显然,路璐还没睡。
凌嘉拿起钥匙打开门,正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发呆的路璐一看到她,吓了好大一跳,她哆嗦着往地上看,看到有影子,不是鬼,这才放下心来,凌嘉看着路璐的模样,又气又喜,她说:“我若是鬼,直接穿门而入了,哪里还用的着把门再打开?”
“呀!是鬼也没关系嘛,你们本就是同族”,路璐一阵狂喜,她扑上去抱住凌嘉,嚷着:“你怎么来了?这么晚开车过来你不想要小命了!不是说好要在家好好陪父母的吗?”
凌嘉捧着路璐的脸,先是一阵亲吻,天知道她有多担心独身一人过年的路璐,等吻够了,才说:“我爸妈都睡了,我还怎么陪他们啊?你怎么还没睡?”
“以前在家过年,我都会守岁,习惯了”,路璐舔舔唇角,甜甜的,是凌嘉的味道。
“那今年我陪你一起守。”
“不行,等会我陪你去睡觉,明天一早你还得快回家去。”
“啊!你就这么紧催着我走啊?”
“凌大小姐,这可是过年呢!走了,去睡觉。”
凌嘉无奈,只能被路璐拖着往卧室里走,路璐帮她脱下衣服,盖上被子,依偎到她身边,关上灯,说:“五年以来第一次有人在除夕夜陪我,凌嘉,谢谢你。”
“跟我说什么谢?本是应该的。”
“嗯,能认识你真好呢”,路璐缩到凌嘉怀里,低声说:“凌嘉,我爱你。”
凌嘉笑了起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路璐是第一次这么深情这么坦然的说我爱你吧?这个骨子里谁都不怕谁都敢惹的小人儿,终于彻底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了,凌嘉抱紧路璐,摆谱说道:“你要是因为感动才说爱我,我可不稀罕。”
“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我好不容易说出来,你怎么就不知道回一句你也爱我啊?”路璐挠挠凌嘉的手心,说:“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快睡吧。”
“嗯,睡吧。”
“说晚安。”
“晚安。”
“说你爱我。”
“你爱我。”
路璐很想一脚把凌嘉踹下床去。
清晨五点半,天地间还是昏暗一片,昨夜的狂欢,让多数人还在眠中悠然打鼾,整个城市安静极了。
凌嘉被路璐大吼小叫的叫起了床,她不情愿的半坐起来,闭着眼嘟囔道:“天还没亮呢,你这么早就叫我起来抢金子去啊!”
“你还得回家呢!快点穿衣服!”
“不穿!”凌嘉又缩回被窝里,“我困,要睡觉!”
“困也得起来,快点!”
凌嘉不动,路璐无奈,只能拿起衣服一件一件的帮她穿,穿内衣时,路璐低头,逮住山峰上的樱桃轻轻咬了一口,凌嘉困极,并没什么感觉,路璐毫不气馁的一路向下,在腿根处舔了两舔之后,又一口咬了下去,凌嘉急于睡觉,抬脚便把路璐的脑袋拨到了一边,翻个身,继续睡。
路璐不甘心,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她慢慢抬起手,对准凌嘉的屁股,像训儿子般狠狠拍了一巴掌,凌嘉被她这一拍,倒是立刻醒了不少,路璐坏笑道:“就知道打你屁股最管用,难怪那么多父母都喜欢打儿子屁股。”
凌嘉的起床气猛烈袭来,她瞪着路璐,“你竟然打我屁股!混蛋!我就不起床,你能怎样?”
路璐好言相劝:“你得赶回家去吃早饭,要不你父母见你不在,一定很担心。”
“他们不会担心!”凌嘉一把又拉过被子盖住了头。
“少强词夺理!”路璐的耐心几乎快被凌嘉磨完了,她第一次觉得叫凌嘉起床比一步登天还难,她拽下辈子,凶巴巴的说:“姓凌的!你再不起床我还打你屁股!今天晚上你可不能再跑回来了,大老远的,不嫌累啊?快点坐起来,好穿衣服!”
这么一番折腾,凌嘉也醒透彻了,只能悻然起身。
凌嘉被路璐赶出家门,极为怨念,她恨恨的瞪一眼那个正趴在窗户上冲她挥手的女人,钻入车子,又开始了回家的路。
路璐倚在窗边,颔首微笑,窗外薄雾隐隐,天色微明,那些因节日而浓浓升起的遗落与遗憾,在凌嘉启动车子的那一刻,统统被埋没。
凌嘉走后,路璐无法再入眠,一个人跑到了山脚,登高望远。
这座山是路璐最为熟悉的,曾几何时,她曾在这里为凌嘉画过一张画,也曾与凌嘉在山洞里度过一夜,那时她与凌嘉极尽的暧昧,那时她从不敢奢望会与凌嘉携手一生,时光荏苒,往事犹在,世事果真让人无法预料,偏偏这世间,偶然的存在少的可怜,一切皆有因有果,但看你能否将其分析透彻。
这个时候,是没有人前来爬山的,登上顶峰的那一刻,天早已大亮,路璐独自享用着这份空旷,冷风猎猎,衣衫飘飘,长发摇曳,目光缭绕,大年初一的这个清晨,路璐突地透析了为何如此多的才子大师都喜欢去读万卷书,去行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