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赵婳,映了夕阳。美景合了美的感情。
生命的长度是我们所无法控制的,而它的高度、宽度和厚度我们可以延展。内容是什么,由自己。
西山遥望起岧峣,坐看千峰积雪消。
素采分林明晓日,寒光出壑映晴霄。
断崖稍见游麘迹,深谷仍迷野客樵。
应日阳和气回早,登临未惜马蹄遥。
晚上9点多了,餐馆里的客人就俩桌了。
润秋在帐台里合着水单。她注意坐在靠窗那桌的一个客人很久了。印象中她这是第二次来。
客人的头发挑染的,不很明显,发型短而IN,衣着虽然很像个纨绔的帅哥,但润秋还是认准了她是女孩,十有八九是个T。
等人吗?似乎。她时而看表,时而瞄瞄窗外。餐厅里热外面冷,窗上总是有层水雾。客人耐心,总是用单只筷子划出扇形当瞭望口。
但她回眸射向帐台的润秋时却是冰冷和敌意。
润秋总觉得她是来找碴的。给另一桌客人结了帐,眼睛不时在她身上扫着。
小杏按那客人的要求让厨房做了八道菜,每半小时上一道。第八道上齐了后,眼看着客人对小杏说,“把老板找来。”
“您有啥不满意的?能先告诉我吗?”小杏瞧她古怪,想以礼待客。
“你做不了主。去找吧。”客人倒是不躁。
润秋过来站在一旁,“您找我有事?”
客人斜了她一眼,“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您对菜有什么不满意吗?”润秋听着有气,哪来的程咬金,但话还得客气说。
“菜,我没吃。说不上不满意。”客人用筷子敲着桌边,抖着二郎腿,“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那这顿算我请您的。您以后可以不来看我。”润秋不卑不亢。
客人噌站了起来,咬牙,“娘的!假文酸醋的!什么东西?!敢跟小爷这么说话?!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润秋笑了,“你爸是谁得问你妈啊。”
被润秋戏弄了的客人恼羞成怒,指着润秋的鼻子,“你找抽呢?!”
“我只抽烟,没人敢抽我。”润秋扒拉开那根手指。
“有种跟我找个宽敞地界!”客人气顶的很足。
润秋想想,“好。”
回办公室换了衣服,嘱咐了小杏。“放心我们不会有事。你帮我收档吧,关好水电气和门窗。”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餐厅。
站在空荡的街心公园里,团团哈气从润秋对面的人嘴里冒出来,她的气很粗。
俩人沉默了半晌,各自抽了2根烟。润秋看见她拿的烟盒是卡地亚。心里略有所悟。
润秋紧了紧皮手套,“你为什么找茬儿?我们之间有梁子吗?”
“你叫什么?”对面的人不回答反问道。
“润秋,你呢?”润秋很镇定,要是闹事早开打了,哪会还在这废话,出来是给双方的缓和机会,对方一定是爱面子的,也省得打砸了自己店里的家什。
“世嘉。”说不出为什么世嘉有些欣赏润秋。
“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来找茬儿?”润秋看出世嘉的气平了些。
世嘉叹口气,“玲珑是我女朋友,你离开她吧,不要抢我的人,我爱她。”
“兄弟,我们回餐厅慢慢聊。”润秋心里有了底,“你刚才什么也没吃,我也饿着呢。”
世嘉这时才忽然觉出了饥寒,“好。”
看着俩人又毫发无损的一起回来,小杏惊的来回转着眼睛,其它员工都走了,她放心不下,正犹豫要不要通知夏天。润秋平静的脸色让小杏安心,她收拾了下东西便回家了。
润秋做了老醋蛰头、芥末菠菜、炸花生米、重庆辣子鸡,一一摆上包间的桌,“兄弟,喝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