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莫不是忘了昨日之事了吧?”
“大师可知我国律例对失贞女子是如何处置的?”
“那便是没有吧。”
“去换衣服吧,我困了。”
……
所以,那时,她们根本就没有……,烟儿,她为什么骗她……了空不明白曲凝烟为什么骗她,用那种理由和她成亲,她们的缘分起始竟就是场人为安排的谎言。
了空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不想下任何结论,她只想见到曲凝烟,然后问问她,亲耳得到一个解释。
了空推门而出,见到应声过来的格桑,忙问:“烟儿去哪了?”
格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一醒来就烟儿、烟儿的,真吵。又见她脸色难看,不禁小小的心虚了一把,咳,毕竟,昨晚是她点错了香。格桑难得好脾气的回答她:“莫大人车驾入城,曲凝烟去迎他了。”
“莫云焱到了?”了空一愣,比预想的要早?随后又摇了摇头,现在这个不是重点,无论如何她得先找到曲凝烟。
“唉……不喝点醒酒汤吗?”对着了空跑开的背影,格桑瞧了眼手上的托盘,嘴里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着,转身进了房间。
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格桑进了屋子,把托盘搁在桌子上,只往床榻处望上一眼便觉有些羞涩。格桑沉默着在桌旁站了会,咬了咬牙,颇为小女孩子气的跺了跺脚:了空可真是克星!
昨夜,自琉璃知晓格桑犯了迷糊后,就数落了格桑整整一夜,更是说明了要格桑自己收拾烂摊子。如此,才有格桑现今送醒酒汤、打扫房间这一出。
格桑再不情愿也只得动手干起来,只是才走到床前,看见那片红色,艳丽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粉红。再回想了空刚刚脚步生风的样子,格桑心想,了空也是蛮拼的。被压了之后还能那么精神什么的……
了空匆匆出了‘琉殇阁’,见到路上零星的路人纷纷往城门赶去,想来曲凝烟确实是去迎莫云焱了。犹豫一会儿,了空拐进了‘琉殇阁’边上的小巷子,打算抄近道到城门。
在长长僻静的巷里走出没多远,迎面走来一黑袍男子,了空觉得有些眼熟,定眼一瞧,才看清是白致远,头发散乱神色疲惫,显得颇为狼狈。
了空皱了皱眉,直觉不该与白致远接触,侧过身想绕过他,没想到白致远却挡在了面前。
“正巧,白某正想找大师聊聊。”
“我与你没什么可聊的。”了空显然不想搭理白致远,未停留,推开他继续往前走。
“哦?可是白某倒是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需要大师解惑。比如…昨夜的鱼水之欢。还有……”白致远站在原地,轻笑着开口。
了空蓦地停下步子,猛然转过身,错愕的睁了睁眸,接着愤怒的瞪着得意洋洋的白致远:“是你搞的鬼!”
“啧啧,大师何必愤怒,我见你与那琉璃花魁情投意合,只是出于好心助你一把,想必昨夜的*美妙的很吧。”白致远的神情有些得意,有些轻蔑。
听到这话,了空怔了怔,看来白致远并不知道的具体。即是如此,了空当下觉得不必与白致远多做口舌之争而耽误正事。再看白致远脸上那令人作呕的表情,了空只觉与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水,反正,他也没有多少时日可以得意了。
这样一想,了空看着眼前的白致远就犹如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冷笑两声,不以为意的转身离开。
白致远眼中寒光一闪,目露杀机,了空的反应让他出乎意料。但他怎么会就这样善罢甘休,沉吟半响,突然朝着了空大声道:“大师这般反应想来是满意的,如此,凝儿倒是不必苦恼该如何提及与你合离一事。”
‘合离’?听到白致远口中的词,了空一惊,心里没来由的就生出一阵慌乱来,稳了稳心神转过头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白致远眼中的得意一闪而过,伸手拢了拢自个儿的发,走近了了空轻笑道:“是不是白某胡说,你一问便知。”
“呵…你以为我会受你的挑拨离间?”了空脸上勾起一丝冷笑。
“你就那么相信曲凝烟吗?”瞥了了空一眼,白致远轻蔑地笑了笑。
“当然。”了空目光毫不畏惧地直视白致远,斩钉截铁的说道。
仿佛是听了个极好笑的笑话,白致远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变成了哈哈大笑:“那你可知她为何与你成亲?你真以为只见上你一面,她便弃我俩十几年的情意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