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话的乔芸,不禁掐着手心,咬紧了嘴唇。
守在乔芸身边的伙计见状,出声呵斥:“喂,你们能不能别在这儿乱说了。”
无缘无故被一个伙计教训,说话的人也恼了。
“嘿,你这伙计好生奇怪,我们说我们的,碍着你什么事儿?”
“就是啊,何况我们说的,又不是你,你在这急什么劲啊?”
其中一人微眯眼睛:“莫非你这小伙计与聂家不对付?所以才听不得我们夸聂二少夫人。”
那伙计不敢接话,他便是聂宵派出来守在乔芸身边的人。
他是聂家的奴仆,怎么敢跟聂家不对付。
是聂宵曾经吩咐过他,不要让乔芸受任何一点委屈。
而且乔芸姑娘心地善良,对他一个奴仆也和颜悦色的,他更看不得乔芸受委屈了。
所以刚才看到乔芸脸色不好使,他就迫不及待出声呵斥了。
乔芸连忙出言解围:“不是,不是,几位客官误会了。”
“误会?我看着可不像,他方才的反应那么大,一定有问题。”
“没错,我看,不如去聂家一趟,让聂家人来认认,是不是有什么怨仇。”
乔芸和伙计慌了,连忙赔罪。
伙计磕磕绊绊解释:“我刚才就是昏了头了。”
乔芸:“客官,不如这样,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今日的豆花,你们想喝多少便喝多少,就当是我给你们赔罪了。”
“那倒不必了,真是败兴,以后我们都不会再来了,但乔姑娘还是管好自己的伙计,免得砸了自己的招牌。”
几人甩了袖子,便怒气冲冲地走了。
伙计低头认错:“乔姑娘,实在是对不起,刚才都是奴才的错。”
乔芸露出一弯浅笑:“没事儿,我不是说了吗,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才。”
“以后不要再为了这些事情出头了,说实在话,我这样的,怎么能与聂二少夫人相比。”
伙计暗自为乔芸不平:“乔姑娘,你相信二公子,二公子他…”
乔芸还是一副温柔的样子:“不用再说了,招待客人去吧。”
伙计:“…是。”
稍后,待乔芸收了摊,伙计便偷偷回了聂府,添油加醋地将白日摊上发生的事情说与聂宵听。
聂宵:“那几个客人是什么来头?”
“就是几个普通的来往商客。”
“芸儿她怎么样了?”
“乔姑娘看似不在意,其实心底很不好受,尤其是听到公子恩师的那些话。”
聂宵眼里暗了暗,隐隐有几分怒气:“她倒是会给自己挣好名声,贤妻?此生无憾?”
他冷笑一声:“那就叫恩师看看她到底配不配得上这等贤名。”
这笔账,理所当然还是记到了沈桃言的身上。
隔天,赵卿容将沈桃言叫了过去,聂宵也在,时隔这些天,沈桃言终于是见到他了。
沈桃言暗自捏了捏手心,压抑着胸口溢出来的苦闷。
聂宵还是不怎么想搭理她。
赵卿容对着沈桃言:“看样子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了,桃言啊,来我这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