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吞岳站在狼藉的甲板上,拾起半卷焦黑的兵法,望着远处重新归于平静的海面。
海风送来凌霄城的加急密报:西域出现神秘商队,驼铃中暗藏能操控人心的魔音。。。。。。他将残卷收入怀中,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低声道:“九九连环,终有尽时;但这天下的局,才刚刚开始。”
西域商队的驼铃声穿透沙暴,每一声震颤都裹挟着若有若无的诡谲韵律。
商队首领蒙着金丝面纱,怀中藏着十二枚刻满梵文的青铜铃铛——传说这是失传已久的“摄魂铃”
,能将人化作任其驱使的傀儡。
当他们途经敦煌城时,守城将士竟集体拔刀自相残杀,鲜血染红了千年壁画。
楚吞岳的玄甲军抵达时,敦煌城已沦为死城。
他蹲下身,指尖蘸起地上的血渍,突然凑近闻了闻:“血中混着迷香,这是釜底抽薪计的前奏。”
他翻开兵法残卷,目光锁定在以幻破幻与釜底抽薪两页,“传令下去,收集全城铜器,再去请龟兹国的乐师。”
三日后,商队踏入戈壁深处的死亡峡谷。
蒙着面纱的首领刚要摇动摄魂铃,却听见崖顶传来激昂的羯鼓声。
数十面铜镜将阳光折射成光网,大乾将士抬出数百口铜钟,钟内灌满桐油。
楚吞岳立于高处,手持骨笛吹响西域古调——这是「声东击西计」,以音律扰乱摄魂铃的频率。
商队首领冷笑:“雕虫小技!”
刹那间,十二枚摄魂铃同时作响,地面突然裂开,无数傀儡从黄沙中爬出。
然而当普通傀儡们扑向大乾军阵时,铜钟突然炸裂,漫天飞溅的铜片裹着火焰,将傀儡烧作焦炭。
原来楚吞岳早用偷梁换柱计,在铜钟内暗藏火药,此乃火攻计与空城计的双重变奏。
激战中,商队首领扯下面纱——竟是个面容枯槁的异国僧人。
他口中念念有词,摄魂铃发出刺耳的尖啸,连玄甲军的战马都开始口吐白沫。
楚吞岳却突然掏出一面残破的铜镜,镜面反射出僧人扭曲的脸:“你忘了,摄魂术最怕照见本心!”
这是将计就计,用铜镜破除心魔。
第106章权谋十环:从沙场到宫阙
僧人发出凄厉惨叫,摄魂铃寸寸碎裂。
楚吞岳将最后半卷兵法拍在他胸口,玄铁兵符重重抵住他咽喉:“说,幕后主使是谁?”
只见那僧人癫狂大笑:“你以为破了九连环就能高枕无忧?真正的棋局,从不在沙场。。。。。。”
话音未落,一支淬毒的弩箭穿透他的咽喉,远处沙丘上,黑影一闪而逝。
楚吞岳捡起僧人遗落的半截密信,上面只有八个朱砂大字:“凌霄城阙,烛影斧声」”
他握紧兵符,望着凌霄城方向腾起的阴云,低声道:“原来最凶险的连环,终究在朝堂。”
夜风卷起残卷,将帝王心术四字吹得模糊不清,而新的风暴,已在皇城深处悄然酝酿。
另一边,凌霄城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芒,女帝的寝宫烛火明明灭灭。
楚吞岳快马加鞭赶回时,正撞见禁军代统领林修手持滴血长剑,踉跄着从内殿走出。
殿内传来瓷器碎裂声,女帝的怒喝穿透宫墙:“你竟敢用巫蛊之术诅咒朕!”
楚吞岳心头一震,展开怀中密信——信上残留的朱砂字迹与西域僧人遗落的密信如出一辙。
他猛然意识到,这是精心设计的“离间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