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衙役跌撞闯入,背后插着半截匕首:“大人!
昨夜商船。。。大火。。。”
墨辰冷笑一声,半块章鱼玉佩拍在檀木桌上,玉佩内侧刻着“安贝时使亲卫”
的倭文。
吴明远瞳孔骤缩,茶盏摔碎在金砖上,突然拍案暴喝:“拉住他!
有刺客!”
持刀衙役瞬间封死门窗,刀刃上泛着淬毒的青黑色。
千钧一发之际,朱红大门轰然炸裂,门环上的鎏金狮子被真气震得粉碎。
云清逸银甲染血,手中密诏金光夺目,诏书上“如朕亲临”
的凤印还带着火漆余温:“吴明远通倭叛国,证据确凿!”
吴明远狞笑抓起鸩酒一饮而尽,毒发时青筋暴起,死死盯着墨辰腰间的九节鞭:“杀了我。。。玄阴阁的人。。。早就在。。。”
话未说完,七窍喷血而亡。
暗格里的加密账本摊开时,墨辰呼吸一滞。
名苑山庄的银钱流水旁,用人血写着“漕粮十万石,换倭刀五千”
,调拨记录旁画着血红箭头,直指皇宫方向。
而最后一页的人皮面具草图上,眉眼轮廓竟与金銮殿上温文尔雅的礼部尚书分毫不差,草图背面用倭文写着“三月初三,祭天”
。
观星台外,晨光刺破浓雾,占卜官正在焚烧龟甲。
墨辰展开从吴明远怀中搜出的海图,翻至背面,赫然发现用密写药水绘制的航线——那不是通往沿海,而是直指皇宫深处的地下密道,入口标记正是观星台的浑天仪。
云清逸望着海图,玉笛轻叩浑天仪铜柱,发出嗡鸣:“看来,这场闹剧,才刚刚掀开棋盘。”
淮安府衙地牢里,锈迹斑斑的铁栅在墙上映出蛛网般的阴影。
墨辰的九节鞭如灵蛇出洞,鞭梢卷起满地砂砾,精准挑开吴明远僵硬袖中的暗格。
一枚金丝海棠纹的青铜令牌滚落掌心,背面"
玄阴阁云锦城分部"
的篆字泛着冷光,边缘还刻着"
林"
字残纹——那半道焦黑的刻痕,恰似被烈火灼烧过的伤口。
云清逸的玉笛抵在令牌边缘轻敲,清音中透出凝重:"
这篆字与漕运账册上的密印如出一辙,看来玄阴阁早与倭寇勾结。
"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海棠纹路,笛身突然发出尖锐嗡鸣,惊得地牢里的老鼠四散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