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也难得轻轻柔柔。
“是原点,也是起点,更是有有吃苦的终点,”
郁青娩弯着眉眼,勾唇笑,抬手搂住他腰,垫脚在他唇上亲了亲。
她没有觉得吃苦,因为他一直都喜欢她。
他们在楼梯转角的平台上说了一会儿悄悄话,才敲响了顶楼右侧的大门。
来开门的人是郁政鸿,两鬓斑白,架了副老花镜,瞧着挺严肃,他摆摆手让两人换鞋。
这时路珈端着最后一锅汤从厨房出来,立马笑着说:“回来了,快,上桌吧,咱们边吃边聊。”
满桌家常菜,南北结合,很丰盛。
赵成溪挨着郁青娩坐下,这才正式同两位自我介绍。
郁政鸿拿公筷夹了块炸带鱼,放在赵成溪面前盘子里,先礼后兵般,“会做饭吗?”
赵成溪没扯谎,坦诚不会做。
郁政鸿淡笑一声,瞥了眼门口那堆礼品小山,“猜到了,上门礼都有人专门送,饭肯定不会做,一趟趟往门口搬,那猫眼亮得像遭了贼。”
闻言,赵成溪讪讪摸了下脖子,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局面。
“抱歉,叔叔。”
路珈出声打断,“行了,小赵让人提前送过来为的什么,你不清楚?大过年的先好好吃顿饭,其他的饭后再说。”
郁青娩立时跟一句,“是啊爸爸,咱们先吃饭吧。”
郁政鸿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但也没再多问,安静抬筷夹了块红烧排骨。
一顿年夜饭吃得还算和平,此前在洲城赵成溪本就给路珈留了好印象,现在更是瞧越顺眼,越瞧越喜欢,脸上笑意就没消过。
全家只剩郁政鸿一个人气氛不对。
虽然赵成溪这趟来穿得显乖,但这白毛衣在他眼里更像欲盖弥彰,反倒将那一身不靠谱衬得淋漓尽致。
郁政鸿没少看网上花边新闻,但这段时间也听路珈说了很多,包括当年两人分手,还有现在赵成溪支持出国留学,办画廊的事,若不是听了这些,他定是要带郁青娩去挂眼科瞧瞧。
他对这段恋爱持观望态度,也实在难拿好态度。
饭桌上没怎么喝酒,反倒围着茶几喝起了酒。
郁青娩在一旁看着心惊胆战,这哪是喝酒,这更像灌酒,一杯接一杯,都没缓口气的空间,她踌躇着想开口让两人别喝了,却被路珈拍了拍肩膀,叫去了厨房。
路珈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黄澄澄的橙子,拧开水龙头冲洗,笑着说:“让他们喝吧,小赵这家世,还有他以前的新闻太多,你爸爸心里憋了口气,不喝这一场,他得一直鼻子不鼻子,眼不是眼的。”
郁青娩下意识想为赵成溪解释,有些着急地说,“妈妈,他不是那样的人。”
这话让路珈笑了声,“这就护上了?”
她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驳了句没有。
路珈扯了张厨房纸,擦着橙子上的水珠,“娩娩,你不需要向我跟爸爸解释小赵是什么样的人,了解人,对人改观靠不了几句话,你在越来越了解他的时候,我跟爸爸也在用自己的方式了解他。”
“我支持你们恋爱,认可小赵,并不代表我对他完全放心,但是这场恋爱让你开心,让你变得更好,比起结果,过程或许更重要。”
郁青娩嘴角弯起弧度,眼圈也微微泛热,上前几步,抬手抱了抱路珈,“妈妈,谢谢你。”
但还是忍不住为他说话。
“他真的很好,对我也很好。”
路珈好笑地拍了拍她背,“好好好,妈妈知道了,我女儿的眼光自然差不了。”
这顿晚饭吃下来,她也瞧见了,赵成溪虽然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却很有耐心地挑刺剥壳,动作还挺娴熟,看得出是平时做惯了,不是临场作秀。
她转了话题,“跟小赵回去过了?他家里什么态度?”
郁青娩抿唇应了声,勾唇笑着说:“他家人都很好,很好相处,也支持我们恋爱。”
“好,你这样说,妈妈就放心了。”
两人在厨房将橙子洗净切块,榨了满满两杯橙汁端出来,看着春晚拼酒的两人气氛骤转,郁政鸿一改剑拔弩张,满脸笑意地就差称兄道弟了。
路珈嫌弃地看他一眼,上前把酒瓶夺过来,把橙汁塞进他手里,“行了行了,没多少酒量,还在这逞什么强?差不多就行了,人小赵头次来,又是大过年的,带着人喝得醉醺醺的像什么样子!”